“咳咳,你在干嘛?走啊?”随着宁郁这声招呼,墨沫立马就摆脱了那种动禅不得。
看着宁郁脸上疑惑的表情,她不禁怀疑自己是不是产生幻觉了?
一抹额头,好家伙,一手的汗水,背后背后凉丝丝的,看来也被汗水浸湿了。
自从从火车上下来,幻觉出现得越来越频繁了,不过经刚才这么一下,左眼的灰影倒是消失了。
原来墨沫从火车上一觉醒来后,左眼便出现了一片灰影,略微阻挡了她的视线。
而后她便一直会看到一些奇奇怪怪的动西。
就比如刚才,她就看见宁郁身体上发着光,还飞出一大堆锁链想要绑住她。
“小沫,到这边坐了多久的车啊?”宁郁似不经意的问起。
墨沫擦着脖颈上的汗珠随口应道:“三天多一点,高铁票太贵了,坐不起呀!”她叹了口气。
“车上有没有发生什么奇怪的事呢?”宁郁按下电梯。
“你别说,还真有。”她想了想
“那是上车的第二天,火车在穿过一个很长很长的隧道时,我突然感觉到双眼一黑,不是那种隧道外面的黑啊!”
墨沫解释一句
“而是火车里面明明灯火通明,我却什么也看不见,就像,就像是被谁蒙住了眼睛一样。”
“过一阵子,就又看得见了,我问其他人,他们都说没有这么回事,我就以为是我的幻觉。”她郁闷道
“但是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我左眼里面突然出现了一片灰色的影子,怎么揉也没有用,不痛也不痒,就是有些遮挡视线。”
“之后,我就没隔一会就会看见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她顿了顿“比如说,有些人的身体周围会有一些奇怪的雾气,有的人身体会发光!”
墨沫一拍手“我刚才就看见你身体发光了,然后我还动不了,你说奇怪不奇怪。”
她以轻松愉快的语气开着玩笑,但等她抬头望向宁郁时,却发现他用一种担忧的目光看着自己。
“怎么了?”她小心翼翼的问,刚才虽然她认为是幻觉,但宁郁给她带来的那种压迫之感实在印象深刻。
“那隧道名字叫什么?在什么位置你知道吗?”宁郁追问着,虽然他也不抱什么希望墨沫会记得。
正常人谁会没事记一个路过的隧道名字啊!
“好像叫什么,大邙山隧道。”墨沫居然还真记得。
宁郁念了念,记住这个名称。
他拉开家门,将墨沫的行李箱先搬了进入“不用脱鞋,反正是脏的。”
见墨沫正想脱鞋,可他有没有另外的鞋子给她换,所以便制止了她。
“你随便坐,我去给你拿瓶水。”他叫墨沫出了不少汗,便去冰箱内取了两瓶矿泉水。
墨沫坐在沙发上,打量着简陋得有些过分的宁郁家客厅。
好家伙,电视都没有。
“一个人在家,所以也没怎么装饰,因为也不怎么喝饮料,家里只有这个了,别见怪啊!”他见墨沫正四处看着他家客厅,将水递给她说。
“谢谢表哥。”墨沫有礼貌的道声谢。
宁郁坐在一旁的沙发上,开始沉思。
在他眼中,墨沫的左眼中延伸出千丝万缕的黑色线条,这些线条连接着他背后的一个巨大虚影。
刚才在小区门口,其实并非墨沫的幻觉,而是宁郁在感觉到一股浓烈的恶意从她视线中传来后,下意识的激发自身的磅礴灵能所带来的强烈压迫感。
而那也并非针对墨沫,因为在宁郁的灵能压迫下,那恶意的源头从墨沫的左眼中冒了出来
——一副巨大的狰狞黑色全身铠甲虚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