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苏平在七星体育足球这一组耕耘多年，杨涛为了挖角他开出了很高的价码，都未能打动他，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他已经得到了集团公司的认可，会在今年或者明年将他提拔进集团公司的管理层。简单点说就是他是用自己的经济前景换取他在事业上更加广阔的发展。而柯岩则是他着力栽培的接班人，未来足球这一组的领军人物。即便未来升入集团公司，张苏平大概率还是要兼顾管理电视台里的事情，届时柯岩会是他最重要的帮手。自然而然，张苏平的本能反应是拒绝。这件事情的利弊目前还不好衡量，但是在有些事情正式敲定之前，他不想横生波折。
然而事情到了柯岩眼中，却有着不一样的看法，本能的反应是，这是一个机会，借调参与pqtv节目的制作，如果获得成功，毫无疑问可以在自己的履历上添加上浓墨重彩的一笔。而如果有什么损失，那也不过是一次失败的尝试，可以为自己积累宝贵的经验。
传媒行业，除非是原则性的大错，其他情况下，大部分人看重的就是作品，而不会计较你失败的污点。
二者不同的态度被杨承宗所探究到，心中已然有了决断。对于柯岩的“野心勃勃”，张苏平也稍稍有些“失望”，在送走了杨承宗和刘兴跃之后，也将柯岩留在了办公室里，跟他进行商讨。
“我并不赞成你现在就急于跟pqtv深入合作，你的余力不够。”
他说的也是事实，算上跟杨凯雯搞的up主项目，《冠军足球》的日常稿件，《号码传奇》的制作，再加上一切其他的事情，他很难分出精力来。老实说，这确实是一个不错的机会，但也要看能不能拖动，明明只有1吨的负重，却偏要拖2吨的东西，即便不把自己累死，也会变得步伐迟缓。
张苏平确实没想到，柯岩拒绝了杨涛，却没有拒绝杨承宗。
“确实有些为难……”柯岩理解他的意思。虽然态度上有些责备，但不是刻意针对自己。
“不是为难，而是再没余力！”张苏平说道，“我知道你的能力不限于此，但是pqtv内部有他们的掣肘。这样一家掌握更多资源的网站为什么要跟七星体育合作？难道这个行业里没有其他的人才？你凭什么觉得自己有才华就可以在任何的平台现出来？”
柯岩这一路，走的太顺了，张苏平当他的保护伞，为他挡掉了十之八九的麻烦，以至于他全然忘了职场上不是全看能力说话的，操蛋的事情太多太多了。
个中困难，柯岩不是没有预估，但是有这种困难才意味着发展的机遇。
“自己再考虑考虑，我个人意见，有了决定再告诉我，话我来说。”张苏平说道。
算是训斥还是警告？柯岩自己也不太确定，但是这样一个提携自己的长辈给出了这样的说辞，对于柯岩来说肯定是施加了一定的压力的。走出办公室之后，也是所有人都注意到了柯岩脸色有点不太好。
当晚，柯岩又来到了“密室之不可告人”，柯国伟今天刚从东北那边交流回来，这一趟东北之行收获颇丰，见识到了那边不同的密室类型，也正在考虑对店里两个最老的密室重新设计，翻修。
见到柯岩神色凝重的过来，柯国伟笑了笑：“跟凯雯吵架了？”
谈恋爱时，看到的都是对方的优点，满满的都是爱意，住在一起，什么鸡毛蒜皮的小事都有分歧，看什么都不顺眼，但这就是生活。总是会有摩擦，需要两个人耐下心来去磨合。
“怎么会？工作上有些事情，不太顺心，又不想回家把负面情绪施加给凯雯。”柯岩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