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九哈哈一笑,说道:“祝贺你,穆师傅,这回缝缝补补洗洗涮涮可有帮手了,有胖大姐当伴侣,早晚不再孤单了,春天有地方插花,夏天有人给洗瓜,秋天有人给遮风,冬天有人陪着打出溜滑。”
哈哈哈······
几人大笑。
穆师傅好不容易收敛笑声,说道:“坛主有才!坛主有才!”
“穆师傅,你的事情不用请示我,朱盆主就能定,叫他给你打扮一下新房,举行一个仪式就行了。”
闻言,穆师傅看了一眼朱立,说道:“坛主,不是我要找你,是老朱要和我一起办,他说我俩一起找你。”
麻九停下了手上的动作,眼睛盯着朱立,神情复杂。
朱立干笑两声,说道:“坛主,我刚才想说了,不过,没好意思开口。”
麻九想故意逗一下朱立,脸色一沉,说道:“朱盆主,你不想办了呗?”
朱立一听,急得忽的一下站了起来,连说:“想办!想办!请坛主批准!”
麻九得意的一笑,沉吟几秒,说道:“这样吧!你们找到胖大姐和赵静,然后,一起来见我。对了,把婉红也叫来。”
两人脚步匆匆地走了,神情亢奋。
麻九嘴角泛起了一丝浪笑。
都是梅开二度,确是如此着急。
看来,无论多大年龄,爱情总是魅力无穷的。
两个沉稳的人都被爱情折腾如此,难怪有些年轻人会为之疯狂了。
不一会儿,婉红敲门走了进来。
她好像洗澡了,头发还没有完全干,带着一丝水分的秀发显得更加的黝黑。
人一进门,就带来了一阵幽香。
麻九已经研好了墨汁,正提笔在宣纸上乱写乱画呢,婉红款款的走了过来,拿起一只毛笔,蘸足墨,在纸上写道:
一朵小花墙边开,
偶有野蜂来徘徊。
本人愿做一佛手,
打得野蜂不再来。
麻九看见婉红写出的打油诗,一脸疑惑。
看见麻九如此的神态,婉红灿烂的一笑,说道:“都忘了吧?”
“忘什么?”
“哎!真愁人!你是属母鸡的----转身就不认识自己下的蛋了。”
“你是说,这首诗是我写的?”
“这么糟烂的诗,不是你写的,还能是谁?”
“我没有以前的记忆了,告诉我,这是我啥时候写的。”
“大约是你十三四岁,一个夏天,咱俩一起到乞丐村的大墙边玩耍,看到一朵鲜艳的野花,你拿起木棍,在一块空地上写的。”
“奥!原来如此!当时你很感动吧?”
“我是动了,把你脑袋打了一个大包。”
“为啥呀?难道就因为这首诗?”
“也不全是。”
“看来还有隐情。”
麻九说完,眼神朝婉红看去,就见婉红满脸绯红,十分的可爱。
停了几秒,看到婉红不说话了,麻九实在忍不住了,便问道:“你当年为啥打我?难道我非礼你了?”
“你哪有那个胆啊?”
“那到底为什么?”
“你问我···‘为啥拉血’。”
哈哈哈······
麻九婉红相视而笑。
少年无知,荒唐多多。
笑毕。
麻九问婉红:“师姐,咱俩小的时候,就认识字,还会写诗,谁教的咱们?”
“咱俩的先生叫老舍,是个前朝举人,因为不愿意给侵略者做事,便辞官回乡,走到咱们乞丐村的时候,病倒了,是我爹救了他,为了报答,他在乞丐村待了三年,专门教授咱俩学问。”
“老舍?好厉害的名字。”
“怎么?你想起来了?”
“没有!没有!”
老舍是当代文学巨匠,没想到古人还有和他重名的。
随后,麻九对婉红说了朱盆主和老穆要成家的事情,婉红听了,笑笑,说道:“老穆和胖大姐已经好了多年了,这是瓜熟蒂落,朱立和赵静虽然萍水相逢,也算有一些机缘,能这么快就修成正果,可见两人都挺努力。”
麻九点点头,走离了婉红两步,笑笑,说道:“咱俩现在也是箭在弦上,要不然,也一起办了吧!”
婉红闻言,把眼睛一瞪,说道:“早晚是你的人,你忙啥?等我爹过了三周年吧!”
“啊?!”
麻九张大了嘴巴,半天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