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说的稍微大一些是吹牛,说的天大了,就是艺术了。
小偷小摸是贼,大奸大恶有时还被称为枭雄,有些事情没有道理。
关于鱼头,麻九就很无奈,这个年代,多数人们还没有认识到鱼头的价值,有理的反而没理了,唉,就不跟她们理论了,说了,也是对牛弹琴,说不定又会遭到一通讥讽。
想到这儿,麻九不在理会三位女侠了,低头吃起鱼头来。
先是鱼唇,而后是鱼脸,鱼眼睛,鱼脑······
麻九吃的津津有味,吃的很陶醉。
一坛米酒透骨香,
两只鱼头全吃光。
三位美女捧腹笑,
四双筷子搁了荒。
这时,小伙计来给新来的客人送酒菜,往回走的时候,麻九叫住了他。
“我说,伙计,问您个事呗?”
“客爷,什么事,您尽管说。”
麻九抬手挠挠后脑勺,似乎有些不好意思的样子,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说道:“小伙子,来你店里吃饭的客人,这两天有没有一伙黑衣人,大约五人,赶着一挂花车,还有一位年轻的姑娘?”
“黑衣人,五个,还有一个姑娘和大车···奥!想起来了,好像真有这么一伙人来过,要了不少的鱼还有鸡蛋糕,就坐在中间的大桌子上吃的。”
听了小伙计的话,麻九和三位女侠都是一愣,看来,这帮贼寇真的奔向了深州,柳叶说他们要去径州,这话不假了。
“伙计大哥,您仔细想想,他们是什么时候来的。”
见小伙计说出了重要的线索,麻九居然把称呼升级了,管人家叫大哥了。
大哥,大哥,你可实话实说呀!
“什么时候来的呢?不是昨天,好像是前天吧···对!对!是前天傍晚太阳一竿子高的时候,记得有个黑衣人还不让我动他们的马车,马车就停在饭桌旁。”
“谢谢你了,伙计大哥。”
麻九将一小块碎银子塞进了小伙计的手里,小伙计红光满面的走了。
估计没人给他们小费。
麻九的小费令小伙计有些吃惊,还有些心慌。
“能追上吗?”婉红问麻九。
“不好说,走这么远了,才打听到信息,看来,这帮人也是日夜兼程,走的速度不比咱们慢多少,况且,道路很杂,咱们只能以最快的速度,到径州附近再打听了,要是能截住他们,那是最好了。”
“这帮玩意速度不慢,看来,休息时间短,我判断,他们不进大城市。”
麻九几人都点点头,认可了小琴的猜想。
这时,一阵马蹄声传来,人声嘈杂,酒店东西两边的树林里涌出了不少的人,恶狼一般跳过了低矮的篱笆墙,冲进了院子,呼啦一下,把麻九几人和刚刚来到的两位客人铁桶一般的围住了。
嚯!
都是捕快打扮,手中拿着各种武器,一个个跟凶神恶煞一般。
小琴把身边的铁簪子朝地上一戳,就要站起来行动,麻九摆手制止了她。
别着急,弄清情况再说。
几人静静地坐着,等待事情的发展。
东南角桌子边的两位客人似乎也很稳重,依然在举杯喝酒,似乎外界变化跟他们无关。
这时,一阵令人恶心的奸笑声传来。
哈哈哈······
一伙人脱离大的包围圈,来到了桌子东南角的两位客人跟前,将吃饭的两位客人半圆形包围了起来。
为首一人手里擎着一把大砍刀,长的很粗大,眼睛像牛,鼻子像老鹰,嘴巴像老鼠,耳朵像母猪,脸面像榆树皮,头发像乱草,虽然穿着捕快的服装,但,颜色较深,像沾血的大便。
其它八人胖瘦高矮不一,衣服的颜色比站在外圈的其它捕快要深一些,比为首一人要浅一些,这些人都手握柳叶刀,个个面目狰狞。
为首的家伙止住了奸笑,说道:“郑道,香炉山的大寨主,别假装镇定了,现在的酒是什么味?是不是比黄连还苦?”
“什么味?自己尝一尝就知道了!”
话音未落,下巴上长着红痣的中年食客把左手的酒杯一扬,一道亮线箭一般射向为首的捕快,这家伙见状,一偏头,亮线射在了他身后的一个家伙脸上。
噗!
哎呦!
一声惨叫传出,这个家伙的鼻子立刻冒红了,鲜血和酒水混在一起,染红了他蠢猪一样的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