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师傅回厨房做菜去了,厨房的一位胖大妈端来了四碟小菜,是油炸花生,风味干肠,酱腌芹菜叶,萝卜咸菜条。
麻九打开酒坛子,给几个碗满上了酒。
麻九端起酒碗,轻轻一笑,说道:“来吧!姐妹们,聚义厅中大圆桌,一位状元桌上坐。一个爹来三个妈,四碟小菜露羞涩。干一个!”
“呸!”
“犬吠!”
“鹅叫!”
听了麻九的歪嗑,三位女侠纷纷出声谴责麻九,不过,谴责是谴责,愤怒之中似乎还有丝丝的满足,酒也都干了。
“这酒,真不错,比昨晚的酒好喝多了。”
婉红吧嗒吧嗒小嘴,一副甜美的模样。
“昨晚的是村缪,干巴巴,火辣辣的,和这酒是两回事,这酒喝着绵软一些,是绵中藏针。”
小琴把婉红的话,进一步拓展了,说出了两种酒的区别。
李灵儿闻听了小琴的话,不住的点头,看来,和小琴英雄所见略同了。
麻九噗嗤一笑,说道:“绵中藏针,这个比喻挺好,绵中藏针不一般,做成棉袄身上穿。小琴上前拍一下,一根红线直朝天。”
“有病!胡言乱语!”
小琴瞪了一眼麻九,给了麻九一个恶狠狠的定义。
婉红和李灵儿则在旁边捡了一个笑话,两人嘻嘻的笑个不停。
麻九倒酒,这时,胖大妈端上了两个菜,一个是李灵儿要的摊鸡蛋,一个是麻九要的‘葵花朵朵向太阳’。
婉红看了几眼桌子上的摊鸡蛋,端起酒碗,说道:“诸位,诸位,这摊鸡蛋做的真不错,气味很舒服,看这个蛋饼的大小和薄厚,应该不少于四个鸡蛋,韭菜末也不少,郁郁葱葱的,四个坏蛋烙成饼,黄色天空蓝色星,四面八方出龙爪,抓破天空不留情。来来来,觉得顺口溜还可以的,就干一个。”
婉红干了。
麻九等人也都干了。
几人伸出龙爪,分吃鸡蛋饼,很快,盘子就见底了。
鸡蛋炒的真香,但,既然三位女侠在这个场合讨厌‘香’字,麻九也不好开口称赞了,只能使劲地吧嗒嘴,用形体语言代替实际语言了。
酒喝的有点猛,几人脸色都有些泛红了,三位女侠是桃花朵朵,朝霞满天,都十分灿烂。
兴奋会让人更美丽,因为美来自人的内心,兴奋时,脸上就会绽放快乐的花朵。
几人开始吃菜,麻九喜欢芹菜叶,这是小时候的最爱,小时候的爱好其实就是一种初恋,初恋的滋味总是美好的,难以忘怀的,重新体味,就更是一种享受了。
记得在李灵儿的五湖镖局吃过芹菜叶,那滋味也是不错的,想到这儿,抬头看了一眼李灵儿,李灵儿也正抬头看麻九,两人的眼神碰撞在一起,火花飞溅。
李灵儿赶紧低下了头,脸上又飞出了几片火烧云。
麻九开始倒酒。
这一切被一旁的小琴看个正着,就见小琴把小嘴一撇,夹了一块干肠,放到了嘴里,一边咀嚼干肠,一边说道:“嚼嚼干肠磨磨牙,就像蜘蛛墙上爬。自觉滋味真奇妙,陷入大网难自拔。”
看麻九把酒都满上了,小琴端起酒碗,干了。
麻九几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也不知小琴在说谁呢,嗨,有顺口溜就喝酒,于是,几人也端起酒碗,干了。
麻九开始倒酒,先给对面的婉红倒酒,为了拖延时间,把喝酒的频度降下来,麻九把酒坛子举得高高的,打算叫酒流细细的,流入酒碗之中。
没想到,由于坛子口比较大,慢慢倒的时候,酒流就不垂直下落了,产生了所谓的‘尿腚’,酒水顺着坛子壁流到了坛子底,从坛子底的边缘流了下来,根本倒不进碗里。
一看把酒倒洒了不少,婉红赶忙说道:“快倒,不然就水漫金山,流到山根去了。”
没办法,麻九只能回到正常轨道,快速满上了酒。
酒刚满上,三位女侠对了一下眼神,就起身方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