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三合院,院门和麻九几人走动的方向垂直,而且在几人的左侧,应该是朝南的,因为麻九几人是朝东走的,东蝴蝶山的主峰在山体的西侧,马头帮的山寨在半山腰的缓坡上,这一点,已经交代过了。
整个院子都是一人多高的木栅栏院墙,朝南的正房和东西厢房都是砖瓦结构,正房只有三间,但,两侧的厢房却各有七八间的样子,每个房间的房檐下都挂着一盏红灯,灯笼的造型都是玫瑰花,有人头大小。
院子的木头大门半开着,向里望去,可以看见院子很平整,窗户前都是一块块的花圃,此时,所有的窗户都亮着灯,正房更是灯火辉煌的样子。
大门上方有一块牌匾,上面写着‘梦中梦’三大大字,牌匾的旁边还悬挂着两盏纱灯,灯面上画着彩云和细雨,门柱上写着一副对联:乌云澎湃绕房梁,细雨蒙蒙湿幔帐。
小琴看了一眼纱灯上画的图案,气愤的说道:“这是什么玩意?瞅着这么别扭呢!”
话音刚落,铁簪子和铁杵双双出击,两盏纱灯顷刻间熄灭了,变成了布条和竹棍落了下来。
“总镖头应该不在这里!”
麻九说完,转身就要离去,可就在这时,一声撕心裂肺的嚎叫声划破夜空,从灯火辉煌的正屋方向传来。
“啊······”
声音凄惨至极,是个女人的声音。
“有迫害!”
麻九的话音未落,三位女侠已经冲进了院子,朝正房奔去。
麻九轻叹一声,也跟了上去。
三位女侠跑到窗户前,停住了,透过一扇破损的窗户朝里面张望着。
麻九也越过女侠们的头顶,向里面望去。
屋里靠北墙的位置,搭建了一个半人来高的巨大舞台,舞台上悬挂着各种彩灯,五颜六色的,一个穿着花布衣裳的年轻女子双手被绳索绑着,吊在了舞台中心,一个穿着妖艳的风族中年妇女正手握一只半尺多长的锥子,恶狠狠地盯着年轻女子,仿佛一只老狼怒视一只羔羊。
年轻女子大腿根部的衣服变成了深色,显然,是风族恶女用锥子扎年轻女子的大腿了,流出了血,改变了衣服的颜色。
舞台下面是一张巨大的长条桌案,桌子旁坐着十几个面目狰狞的风族侵略者,他们正在大吃大喝。
三位女侠都抬手捂住了嘴和鼻子,麻九也似乎闻到了一股腐朽的味道,还有那辛辣的酒味。
这时,恶女子用锥子点着年轻女子,说道:“你这个狗尿苔,小伞不大,架子可不小,叫你蛋地表演白兔跳舞,你弄的那是啥?白兔呢?两只白兔你蛋地放出一只也行啊,都蛋蛋地藏在了布衫里,这是对老娘我的公然对抗,是对下面客人的公然欺诈!你知道今天的客人都是谁吗?告诉你个蛋蛋的,就有山寨大雕队的队长,英俊潇洒的渣渣大人。”
恶女人说到这儿,朝舞台下挥了一下手,这时,坐在桌案中间位置的一个胖胖的败类也举起猪蹄一样的手,回应了一下恶女人。
恶女人呲牙一笑,接着说道:“狗尿苔,你知道吗?渣渣大人今天可立了大功了,他和二寨主弄回了山寨最大的仇人,什么总镖头,大寨主特地吩咐,要伺候好渣渣大人,你个蛋蛋地,叫你表演一个舞蹈,你就遮遮掩掩的,一会儿非叫你变成白条鸡,给渣渣大人啃脚丫子不可。”
哈哈哈······
台下顿时一阵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