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小人！”中年人躬身回答。
“那就谢谢您的好意了，您请自便吧！小菜我们会付钱的。”
麻九说完，伸手做了一个‘请’的动作，动作柔中带刚，不容质疑的样子。
什么赠送小菜，这是骚扰，这是调戏，这是亵渎。
麻九的做法已经是十分宽容了。
三位女侠都使劲地瞪着麻九，似乎在埋怨麻九太懦弱了。
麻九假装看不见。
见此情形，中年人说了一声“不打扰了”，就和矮个伙计退场了。临走时，中年人使劲瞟了三位女侠几眼。
那贪婪的眼神里燃烧着报复的火焰。
麻九等人的坐骑早已喝饱了水，又被高个伙计牵到槽头上，吃草料去了。
高个伙计也匆匆回了北屋。
麻九和三位女侠望着桌子上的几个小菜，除了发呆，还是发呆。
忽然，天色忽明忽暗起来。
几人一抬头，原来是酒店烟囱冒出的黑烟在几人头上的天空飘飘忽忽的，遮挡了射向桌面的阳光。
这个烟很特别，看起来又浓又黑，仿佛后世燃烧原油冒出的黑烟一般，真不知酒店在干什么。
一股刺鼻的味道传来，似乎是燃烧死猫死狗的味道，三位女侠直捂鼻子。
一瞬间的功夫，味道似乎小了许多。
也许味道真的淡薄了，也许是人的嗅觉适应了它。
“什么场合的吃食不要钱？”
麻九终于打破寂静，咣当一声，来了一句没头没尾的问话。
“救灾舍粥不要钱！”
婉红在这个问题上，反应比较快，也许是由于本身是乞丐的原因，有这方面的生活经验吧。
“上亲友家吃饭不要钱。”
李灵儿也很快说出了第二个答案，这种吃食不但是免费的，一般都会有大鱼大肉，好一点的还会有山珍回味，这是情感因素决定的，不是交易关系。
小琴眨眨眼睛，一拽小辫子，说道：“监狱里的断头餐是免费的，不要钱。”
“那饭食是不要钱，可那玩意要命！”
婉红出言讥讽小琴，认为小琴给出的答案不合理。
“救灾舍粥是可以白吃，不要钱，可那玩意必须付出尊严。”
小琴啥时候吃过亏呀，马上对婉红给出的答案也进行挑剔一番。
一旁的麻九看见要出现不愉快了，赶忙敲敲桌子说道：“行了！行了！别打嘴仗了，你们给出的答案都不是我想要的答案，我告诉你们，啥样的吃食是不要钱的呢？就是钓鱼的鱼饵，老鼠夹子上的烤窝瓜子，我的意思是说，有些不要钱的饭食，不能随便吃，随便吃的话，会付出惨重代价的。”
整了半天，麻九想表达这个意思啊！
三位女侠都是一脸不屑。
很显然，麻九说的就是废话，眼前的小菜是饭店掌柜的赠的，不要钱，三位女侠根本就没想动筷子，不管菜里有没有毒药，在三位女侠的眼里，它们就是毒药。
这时，一只干瘦的野猫喵喵叫着走了过来，黑黑的尾巴，大黄眼珠子，看起来有些吓人。
也许野猫闻到了桌子上小菜的味道，绕着麻九几人的桌子走了半圈，腾的一下，跳到了旁边一张桌子上，坐在桌子边上，一眼不眨地盯着桌子上的几个小菜，好像对干炸鱼特别感兴趣。
猫儿喜欢吃老鼠，也喜欢吃鱼，这是它自己的本质决定的，欲望源于身体的需求吗？
看到野猫一副眼馋的模样，婉红拿起桌上的筷子，顺手夹起一条小鱼撇向了野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