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真无邪的年龄,就是好!
一位年轻的妇人走了过来,她涂脂抹粉,环佩叮当,两道柳叶眉很是好看,走到花篮跟前,指着铁簪子问道:“请问,白玫瑰咋卖?”
“两文钱一朵!”
女子从荷包里捏出四枚铜钱,挑了两朵白玫瑰,扭搭扭搭走了。
“一阵香风出深闺,半身石榴柳叶眉。玉指捻出青铜月,牡丹托起白玫瑰。”
小琴望着女子的身影,随口念出了一首小调。
“是挺美的!就像弱柳扶风,就像金鱼摆尾,麻大傻没看见,看见的话,肯定迈不动步了。”婉红喃喃,同时眼睛不断瞅向杂货铺,看来,她有点心神不安了。
“才离开一会儿,就想了?”小琴瞅着婉红,一脸的调皮。
“狗才想他呢!一块酸菜帮子!”
小琴眨眨眼,捂嘴暗笑不止。
小琴何等聪明,婉红不安的神情暴露了她的心思,这一点,小琴确定无疑。
一个衣衫褴褛的女乞丐突然来到了花篮前,她看着婉红鬓角的花,一阵傻笑。
女乞丐显然不是木碗会的,是一名散丐。
看着女乞丐羡慕的眼神,婉红摘下鬓角的黄玫瑰,一抬手,扔进了女乞丐右手托着的破碗里。
女乞丐看着破碗里的玫瑰花,嘴都笑瓢了。
她左手小心地捻起黄玫瑰,插在了自己的鬓角上,并用手抚摸了几下花朵,朝婉红说了一声‘谢谢’,就心满意足地走了。
爱美之心人人有之,乞丐也不例外。
其实,婉红也是一名乞丐,只不过她是有组织的乞丐而已。
由婉红和此人的区别,就能看到组织的力量了。
组织可以塑造人,改变人,能够成就人的梦想。
好的组织可以改造世界,这已经被无数历史事实证明了。
看着女乞丐坚强的背影,还有那无畏的脚步,小琴嘴唇一动,又念起了小调:
“一位大嫂没有家,头上别朵小黄花。脚底走过千家巷,破碗稀粥拌朝霞。”
“忘了告诉她去找木碗会了!”婉红喃喃说道,她的眼睛里全是同情。
都说同行是冤家,这话有时是不正确的。
“咱的小诗弄的咋样?把你们这位乞丐大嫂描画得还算到位吧?”小琴拽着小辫子一脸傲气地问婉红。
小辫子就是小琴的万能钥匙了,烦恼时拽,思考时拽,害羞时拽,骄傲时也拽。
配合不同的脸色和眼神,拽辫子具有了不同的内涵。
拽辫子如同汉字里的多义词,不同的场合,含义截然不同。
见小琴一脸得意,婉红淡淡一笑,说道:“小妹文采如柳絮一般的飞扬,有黄瓜的清脆,有婆婆丁的幽香,令人钦佩!”
听了婉红的话,小琴吧嗒吧嗒嘴,仔细品味了一下,脸刷的一下就红了。
柳絮黄瓜婆婆丁,都是屯子的东西,婉红,你挺会埋汰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