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妈好!小辈们又来麻烦您了,迷迷糊糊直闪脚,片片金星眼前冒,不是榆树褶巴巴,真想和它抱一抱。”麻九摇摇晃晃地站到大妈面前,整个一个醉汉。
“大妈,他黄汤灌多了,您别介意啊!”婉红一把抢过麻九手中的缰绳,就往榆树上栓马。
“大侠们,老朽不是做梦吧?······我看夕阳谷口火光直闪,难道是你们给鬼子军营放火了?”
“鬼子都被五猴山的人灭了,一个个都趴在地上,见阎王去了!”婉红说的非常干脆。
“鬼子都死了?”老大娘十分的惊讶,鬼子来的时候,她见过,那简直是铺天盖地,气势了得,一个晚上,都被杀死了,怎么可能?
“五猴山的人伏击了鬼子,打了个措手不及。”婉红进一步解释。
“善有善报,恶有恶报,鬼子死有余辜!”小琴冷冷的开口。
“侵略者的噩梦才刚刚开始!”李灵儿的声音铿锵有力,似乎惊天霹雳一般。
“老天有眼!老天有眼!好!好!太好了!”老大娘很激动,以至于身子微微颤抖起来,黯淡的天光下,虽然看不清她的眼神,但,她的眼睛一定是潮湿的。
“大娘,我们上你家投宿来了,有地方住吗?”婉红总是那么直接了当。
“有!有!快往屋里请!”
老大娘边说边领着众人朝院子里走去。
她紧紧抓着婉红的手,就像妈妈牵着很久没回家的女儿的手。
慈爱!
执着!
倔强!
温暖!
“你们搭救了两位村民,使她们免受了侮辱,村民给你们烧香了!被救的妇女还朝东面磕了头,在家里,可能正在捏着你们的像,准备供奉着你们,哎,救人一命,大恩大德啊!”老大娘的声音似乎年轻了许多,不再衰老,不再沧桑了。
几人穿过前面的酒店,来到了后面的院子里。
这是一个大大的三间瓦房,老大娘将几人领进了东屋,点着了大红蜡烛。
屋里铺着地板,有一些柜子和一张桌子,几把椅子,桌椅的质量不错,看起来不像普通的木材。
南北两铺炕,宽大的炕沿儿,炕上铺着精致的竹席,炕梢的柜子上叠放着锦缎被褥。
“够住吧?两铺炕能睡十多个人呢!翻身打滚都没有问题!”老大娘眼睛瞅瞅醉醺醺的麻九,又别有深意地瞅瞅北炕。
没想到麻九晃了几晃,一头栽倒在南炕上,并发出嘿嘿嘿的傻笑声。
“三只病虎一大口,车盖树下露两手。灌了一肚迷魂汤,错把宝剑当铁枪。铁枪长,铁枪短,铁枪背后有俏脸,俏脸圆,俏脸方,一双眼睛像机关枪,突突突,帮帮帮,扫得我心里直发慌···也不软,有点香,像地狱,似天堂,不涩不滑有点凉,红蜡烛,高高悬,这个感觉像过年······”
麻九在炕上翻身打滚耍起了酒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