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我彻底看清了你的面目,明天,后天,或是未来的某一天,我一定把你彻底埋葬,叫你在十八层地狱中慢慢腐烂,变成一堆烂泥,变成一滩马粪!”小琴使劲地拽着自己的小辫子,说出的话,字字铿锵。
这是正义的宣言!
这是提前的审判!
这是对罪恶的愤怒!
这是对光明的呼唤!
麻九调转马头,朝小琴小红说道:
“发泄完了吧?咱们赶紧撤退吧!此地乃是非之地,不可久留,这是一个巨大的蚂蜂窝,随时可能出现意想不到的危险,这里不但有皎洁的明月,更有吃人的豺狼虎豹,这是一匹凶恶的怪兽,一个凶残罪恶得超出人们想象的恶魔。赶紧撤退!赶紧撤退!”
李灵儿也调转了马头,回头朝婉红小琴说道:“两个好姐妹,快离开这里吧,别在这里当箭靶子了,这是把自己往虎口送呢,这绝不是勇敢,这是鲁莽啊!聪明人别干傻事了!快走!快走!”
朱碗主和老猫在距离麻九几人十几丈远的地方,就勒住了马,两人似乎对铁马庄有着高度的警惕,看着婉红小琴无所畏惧的姿态,想说什么,一时又不好开口,所以两人紧紧盯着铁马庄的大门和大门两旁的箭楼,以防一旦出现什么不测,好及时提醒麻九几人,或是采取必要的行动。
看着麻九和李灵儿调转马头走了,婉红小琴两人有些恋恋不舍地望了望铁马庄有些阴森的大门,调转马头也退了回来。
一行人就像打了败仗一样,垂头丧气信马由缰地走着,谁也没说话,铁马庄就像一块巨大的石头,压在麻九等人每个人的心头,那是说不出的压抑和难以形容的沉重。
看来,营救木碗会的人,真的有一定的难度。
天色完全黑了下来,月色更浓了,身后的铁马庄早已消失了,藏在了黑夜里。前面出现了一片灯火,就在土路的右侧,应该是被杀死族长,抢走铜像的村子。
村子中的大火已经熄灭了,但,还有丝丝缕缕的青烟从被烧毁的祠堂废墟上缓缓地升起,不断融入到月色中,使村子上方的天空看起来有些黑暗,就像明媚的眼睛蒙上了一层泪水,给人一种昏暗阴沉的感觉,还透着一种悲凉。
村子西头紧靠土路是一片桦树林,一棵棵碗口粗细的白桦树静静地矗立在月色里,枝条收拢着,就像在静静的思考,还像在祈祷和默哀。
树林里有一片空地,那里有一张石桌和几个石凳,空地上光秃秃的,没有荒草,看来经常有人光顾这里,人走动的频繁了,野草就失去了生存的空间了。
麻九几人下马,来到了石桌旁,坐下。
朱碗主和老猫去村子里弄回了一些吃喝,大家围坐在石桌旁借着月色吃了顿便饭。
饭菜很简单,苞米面窝窝头,高粱米粥,还有一些咸菜疙瘩,大家都吃得很香,津津有味的,看来,饥不择食这话是真有道理。
饿了,吃什么都香。
“咱们的人被关在庄子里的什么地方,知道吗?”麻九擦擦嘴巴,突然问朱碗主和老猫。
朱碗主和老猫相互对望了一下,都很内疚似的摇摇头。
“咱们现在知道的关于铁马庄的情况,除了知道它有几百上千的武装,还有四大金刚等信息外,咱们还知道些什么信息?”麻九还是问朱碗主和老猫。
朱碗主和老猫前两天来过一次铁马庄,刚才又去村里化缘去了,麻九知道,两人肯定打听到了一些信息,所以,才再次发问。
“这个村叫刘家村,听村民说,铁马庄正在修一个什么庙宇,前一段时间到村子里抓走了一些青壮劳力,去给铁马庄当苦工做奴隶,最近一段时间他们又疯狂地抢夺铁器,应该用来制作庙宇的塑像吧!”朱碗主一边说,一边假意挠头,似乎对自己有些不满意。
麻九忽然想起来,刚才在铁马庄的大门前,看到庄子上空漂浮着一层黑黑的浓烟,难道铁马庄有炼铁炉?
麻九轻叹一口气,说道:“光知道这点信息是不行了,看来,咱们对铁马庄的情况了解的甚少,更不知道咱们木碗会的人现在咋样了。要营救咱们的人,必须得把庄子的情况了解清楚,找个适当的机会下手,这就好像从虎嘴里夺食一样,必须摸清老虎的习性,瞅准机会或是制造机会,才能成功,否则的话,敌人太强大了,硬打硬拼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把老虎杀了···”小琴说到一半,自己把话咽了回去,这不是文字游戏,话能说,但,事情难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