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两位姐姐了,这件事我自己能够摆平,两位姐姐就不要插手了,你们两个躲到里边屋里去,看我怎么对付这个恶棍。”
银菊挑起里屋的门帘,示意麻九李灵儿赶快进里屋去。
麻九李灵儿对了一下眼神,都会意地点点头,便走进了黑乎乎的里屋。
里屋没有点灯,只有窗户上透进了一些外面的亮光。
梳妆台上的巨大铜镜反射着微弱的天光,从某个角度看上去,一片星光。
一张大床靠着窗户放着,幔帐高挑,阵阵香气,隐隐传来。
脚下软软的,显然铺着羊毛地毯。
这是银菊的闺房,很温馨。
麻九直奔大床而去,躺在了软绵绵的被褥上,清香扑鼻。
“啪!”
麻九的腰部遭到了重重的一击!
“起来!不知道自己啥身份呀?别给床铺给污染了!大公鸡咋往鸡窝里钻呢,你会下蛋吗?”
“这床真酷,软软的,香香的,别有一番天地!”
“天地再好,也不是你的!”李灵儿又拍了麻九一巴掌。
麻九顺势抓住了李灵儿的手,一把就把李灵儿拽到了床上,两人倒在了一起。
又一种气息钻进了麻九的鼻孔。
这是女人特有的气息,甜甜的,沁人心脾!
“啪!”
“啪!”
麻九又遭到了打击,不过这次的力度特别大,还打在了麻九的胸部。
李灵儿挣脱了麻九的束缚,离开了床铺。
“有点正事行不行?”李灵儿边说边朝门口走去。
“带刺的玫瑰!”麻九也慢腾腾地从床上起来,朝门口走去。
两人站在里屋的门口,门两边一边一个,就像两个门神,透过门帘的微小缝隙朝外屋看去。
银菊自己一个人对付胖三,别有什么不测,麻九和李灵儿有些不放心。
想想胖三举起木杵袭击姜盆主的一幕,麻九不禁气满胸膛。
外屋的门突然开了,一位身穿红色唐装的矮个男子有些跌跌撞撞的走了进来,此人胖嘟嘟的脸,嘴唇有一定的厚度,并且有些塌陷的感觉,一双小眼睛就像疲惫的老鼠,和那张胖脸很不协调,从举止上看,此人有些粗俗猥琐。
这人正是通州木碗会的碗主胖三,他出卖了木碗会,打伤了姜盆主,把木碗会的大花小花姐妹俩送给了败类知府,以至于姐妹俩被知府折磨致死,他还联手知府的狗捕头,在城西木碗会的临时老营设下埋伏,抓住了朱碗主和老猫,要不是麻九李灵儿设法搭救了朱碗主和老猫,恐怕两人也遭了他的毒手,银菊的姐姐金菊更是被他推进了知府衙门的火坑,导致金菊不忍凌辱,自杀身亡。
胖三一见银菊,眼睛异常放光,脸上的肌肉狂跳不止,迈步向前凑去,就要和银菊亲近:“银菊姐姐,想死胖三弟弟了,可想死我了!”
真够肉麻的,年龄明显比人家银菊大挺多,愣充小弟。
银菊向后退了几步,指着圆桌旁边的椅子,示意胖三坐下,胖三心有不甘地瞅瞅银菊,坐在了椅子上。
银菊坐在了胖三的对面,两人隔着一个桌面。一股难闻的酒气从桌子对面飘到了银菊的身边,银菊用手轻轻扇着鼻子,说道:“大捕头,这么晚了,是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姐姐问外面什么风啊?小弟我还真没注意,是迎春院的轿子把我送到这里来的,啊,对了,好像是旋风,我看到院子里的玫瑰树颤颤巍巍的,东倒西斜的,不过,风好像没吹脸,这风今天真奇怪,它不刮我,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