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灵儿用纱巾蒙着脸,纱巾不断颤抖,那是愤怒的外泄。
两人没有携带宝剑,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他们把宝剑藏在了床垫下面。
麻九两人没有从后窗户出去,而是留了下来,主要是担心一旦屋里没有了人,会引起败类们的怀疑和警觉,那样的话,后窗户的秘密就可能暴露了,败类们就可能追出来,后果就不堪设想了。
几十个铁甲败类举着火把,挨个屋搜查着,搞得客栈天翻地覆,一片狼藉,不少客人的财物进了败类们的腰包。
寒风吹打着客人们的面颊,有个商人模样的客人嘟囔了几句,一个拿着大铁枪,头盔顶着白骨朵的败类一枪就砸倒了他,吓得周围的客人全部蹲了下去。
“老四,好手段呀!”黄骨朵败类阴阳怪气地说道。
麻九终于搞明白了,红骨朵是老大,黄骨朵是老二,白骨朵是老四,那个蓝骨朵的败类应该是老三。
这帮败类太残忍,早晚会有报应的。
看到白骨朵的暴行,李灵儿气得手都发抖了,麻九轻轻攥攥李灵儿的嫩手,叫她冷静一点。
终于折腾完了,铁马帮的败类们像乌鸦一样,一哄离开了东升客栈,客栈老板的家属开始收尸,院里一片哭声。
客人们吓得一个个蜷缩在房间里,大声也不敢出,生怕再引来灾祸,别的客栈也不敢去了,担心再遭二遍罪。
麻九李灵儿回到房间,李灵儿怒气难消,她抬手一掌,把桌子上的一个苹果拍得稀烂:“臭金刚,坏金刚,等哪一天,非叫你粉身碎骨不可!”
“你心疼马了咋地?”
“我才没心疼马呢!我心疼那两个店家,死得多冤枉,就像死了两只鸡一样轻薄,在这些侵略者的眼里,他们连猪狗都不如!”
“没办法,就这个社会,只有赶走侵略者,建立我们自己当权做主的国家,才能有平等,才能消除这种情况。”
“你说对了,侵略者不除,社会就没有公平。”
“铁马庄在什么地方?你了解铁马帮吗?”麻九问李灵儿。
“铁马庄在木州的东南一百里,是一些解甲归田的侵略者的聚集地,经过几十年的发展,势力发展得挺大,早就建立了自己的武装,成立了铁马帮,帮主是一个叫做胡户的鬼子将军,他有四个儿子,都很残暴不仁,外号四大金刚,老大胡尚,老二胡静,老三胡天,老四胡良。
铁马帮贪婪掠夺,无恶不作,他们不种田不织布,掠夺控制了一些树族奴隶,给他们当牛做马。铁马帮的武装可以出入城市,不受任何的限制,就和鬼子正规军一样。”
“你们五湖镖局和他们打过交道吗?”
“没和他们正面打过交道,我爹说,还没到收拾他们的时候。”
李灵儿边说边穿戴好了衣服,拿起宝剑,就要出门,麻九赶忙问:“大黑天的,你出去干啥?”
“我有点不放心,要是贾逵他们再遭遇铁马帮怎么办?”
“咱们的押镖责任已经完事了,你这不是多余吗?再说了,黑灯瞎火的,你上哪儿找他们去呀,都走远了!”
“他们说要进城,你没听见吗?”
麻九无语。
李灵儿拉门走了出去,麻九无奈,只得拿着宝剑,追了出去。
一轮金钩细细的,悬挂在天际,很美,很恬静。
夜风微微,寒意丝丝,天光惨淡。
李灵儿沿着官道,一路朝城门跑去,身后留下一缕清香。
麻九紧追不舍,步步用力,一步紧跟一步。
很快,两人跑到了城门下。
城门紧闭,灯光忽明忽暗,里面传出阵阵的划拳声,守门的军士正在饮酒作乐,醉话连篇,不堪入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