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灵儿俏脸一红,缓缓的说道:
“你觉得什么事情或是什么人是你最放不下的?”
麻九知道李灵儿可能希望自己说一些钟情她的话,可自己是处州木碗会的盆主,要是说一些肉麻的情话,反倒可能让李灵儿觉得自己轻飘了,故此说道:
“现今我最放不下的就是处州木碗会人员的安危,就在棉花地里出手帮助你的早晨,我们刚刚杀了处州知府,怕可恶的衙门反扑啊。还有,我也非常惦记通州木碗会的人员,他们从处州转移后,就一直没有音信,我原来就是通州木碗会的,来处州寻找通州木碗会,谁想到,阴差阳错却成了处州木碗会的人。”
“除了处州木碗会和通州木碗会,麻大侠心中就没有别的了吗?”
看来,李灵儿真希望麻九表达一下,从麻九在石屋里的表现,她知道麻九是喜欢自己的,而且不是一般的喜欢。
麻九皱皱眉。
他哗哗的,非逼我肉麻呀。
“要说别的,也有,比如喜欢你的直爽,佩服你的智慧,担心你的安危,迷恋你的气质,酷爱你的妩媚!”
“虚伪!太虚伪了!你是不对别的女孩也是这一套,都说顺嘴了!”
“大姐,我从来没有对其它女孩说过如此肉麻的话语,你是第一个,这点我敢对天发誓。”
“好吧!我相信你!但愿咱们早日相会!咱们奔大道吧,要分手,也得走到三叉路口吧,这荒郊野岭的,一个人怪孤单的。”
麻九跟着李灵儿朝山外的大道走去。
两人边走边聊,李灵儿对木碗会的生活感兴趣,麻九就给她讲木碗会同吃同住的大家庭生活,讲了姜盆主和红玉婶子的默契,讲了老邵对小菊的执着,讲了通州木碗会木匠房老穆和食堂胖大姐的地下夫妻,讲了木碗会怎么酿酒,怎么攻打的鸡冠山大门等等。
当然了,婉红和小琴的事,麻九一点没讲,这点,麻九不傻。
两人不知不觉走到了大路上,来到了三岔路口,李灵儿停下了脚步,深情地望着麻九说道:“三叉路口,该分手了!你往北走,我往东走,不许回头呀!”
麻九点点头,道:
“分手就分手,心中泪直流,铁笼水晶草,狂歌怎能休,火舌**板,辣烟呛咽喉,一起滚悬崖,怀中荡悠悠,红绳连你我,树干学猿猴,冰洞寒又冷,躺着来兜风,石屋舞双剑,双背热烘烘,一起下天梯,绝处又逢生,紫藤叶子少,树冠脆生生,红绳挂树杈,千古一天平。”
麻九的话,仿佛一阵春风,吹得李灵儿的俏脸桃花朵朵。
麻九说的正是这几天他们两人的生死历程,每一句都打动着少女的心扉。
这个乞丐,顺口溜说来就来,不是一般的有才。
咚咚咚······
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从东边传来,一个捕快模样的人挥动手中的鞭子,恶狠狠地抽打着奔马,李灵儿回头扫了一眼,脸色骤然大变,刷的一声,抽出了金凤宝剑,剑尖直指麻九。
飞马从两人身边疾驰而过。
“干什么?干什么?咋说变脸就变脸呢!我也没说什么难听的呀?”
李灵儿挥动手臂,朝麻九抛出了宝剑。
宝剑带着死亡的风声,直奔麻九的头部而去,贴着麻九的耳朵嗖的一下飞了过去!
麻九身后传来了一声惨叫,扑通一声,刚刚飞马跑过去的捕快翻身落马。
“咋回事?咋回事?你吓死我了,我以为你疯了呢!”
“一个仇人,叫我给他打入地狱了!”
飞马已经跑远了,捕快的尸体横卧官道之上,宝剑穿胸而过,只剩剑柄。
李灵儿走过去,拔出金凤剑,在尸体上擦了擦,还剑入鞘,随后,一脚把捕快的尸首踢进了道旁的大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