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种莫名其妙的亲切感涌上婉红的心头,心里顿时觉得热乎乎的,似乎原来失掉的东西又回到了眼前。
一种联想立刻浮现在自己的脑海里,挥之不去,十分的顽固。
看着婉红和慧英婶子有些奇怪的对视,麻九轻咳了一声,赶忙指着慧英婶子给婉红介绍:
“这是慧英婶子和小马驹,这是通州木碗会的护法婉红。”
“见过慧英婶子!慧英婶子好!小马驹好!”婉红上前一步,深深施礼。
“婉红护法好!”慧英婶子有些惊慌的回礼,她没想到对方如此客气,这叫她百思不得其解,眉毛自然跳动了两下。
“突突突,突突突,”小马驹冲着婉红打起了马儿常打的响鼻,婉红摸着小马驹的脑袋,和颜悦色地说道:“小弟弟,是谁教的你打响鼻呀,打的这么好?”
“是那位大哥哥!”小马驹指着麻九告诉婉红,满脸的天真,还有那么一点点的羞涩。
“我就猜到是你教孩子打响鼻的,你就不能教孩子点别的吗?教几句诗词也行啊!”
婉红把麻九一通埋怨,那脸色似乎是麻九把孩子扔枯井里一般。
对于婉红的指责,麻九只是淡淡的一笑,并没有言语,他瞅了瞅婉红,知道婉红看到慧英婶子和小马驹,想起了红玉婶子和小铁蛋,已经把对红玉婶子和小铁蛋的思念之情转移到了慧英婶子和小马驹的头上了。
这种感情来的太突然,可能婉红自己都控制不了,说两句埋怨的话,太正常了。
想到这儿,麻九轻轻拉过小马驹的手,说道:“大哥哥教你一首小诗吧,想学吗?”
“啥是小诗呀?”小马驹好奇地开口问道。
“就是好听的几句话,很顺嘴的,很好玩的,念起来很有味道,就像···苹果一样香甜。”麻九给小马驹耐心的解释。
“好听的话?那学会了冲谁说呀?”小马驹问道。
“这个···这个吗···分什么好听的话,你想冲谁说,大哥哥就教你冲谁说的。学会了的话,你想冲谁说呀?”
“我想冲着我娘说!”
小马驹仰头拱着慧英的身子,一副撒娇的模样,仿佛一只温顺的羔羊。
婉红和小琴不自觉地对视了一下,脸上都泛起了红晕,仿佛此刻的小马驹正在摩擦着她们的腰身。
女人的心是相通的,母爱贯通女人的一生。
“那好,小马驹,哥哥就教你冲娘说的几句话。哥哥问你,你衣服破了,谁给你缝补啊?”
“我娘给我缝补啊!缝的可结实了!”
“那就对了!哥哥教你的话是:
老娘手中线,儿子身上衣。你跟我学!”
“老娘手中线,儿子身上衣。”小马驹重复道。
“秋天密密缝,就怕冬天冷。”麻九念道。
“秋天密密缝,就怕冬天冷。”小马驹重复道。
“棉线千万根,天下慈母心。”麻九念道。
“棉线千万根,天下慈母心。”小马驹重复道。
“很好,很好,小马驹,你很聪明,你给大哥哥念叨一遍吧!”
“老娘手中线,
儿子身上衣。
秋天密密缝,
就怕冬天冷。
棉线千万根,
天下慈母心。”小马驹念道。
“非常好,非常好!小马驹,你太聪明了!”
“学的真快,是一块好材料,将来一定是个顶梁柱。”
婉红小琴禁不住开口夸奖小马驹。
慧英婶子的眼睛湿润了!
小马驹高兴得跳了起来,他挣脱麻九的手,在屋里蹦跶起来:“我学会了!我学会了!老娘手中线,儿子身上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