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意外,绝对的意外!
本来寻思整一个难一点的灯谜难一难他们,没想到吴氏这么较真,居然让自己解释解释,多亏自己还有点墨水,否则,非搞砸了出丑了不可!
这是典型的回马枪,球又叫吴氏给踢回来了,这真是打破砂锅问到底啊!
不过,自己毕竟对这个谜语是比较熟悉的,解说解说还是不成问题的。
听到吴氏的问话,钱庄主和两位公子也瞪大了眼睛望着麻九,就连小琴也侧目朝麻九看来,很明显,吴氏所提的问题,也正是大家的疑问。
麻九假意捋捋鬓角,感受在场众人的期待,一时间,仿佛回到了大学时候文化学校教书的课堂,一双双渴望的眼睛,一缕缕火辣的目光,一颗颗诚挚的热心,还有那看不见的思绪在漫天飞扬。
仿佛一片春风迎面扑来,仿佛喝了玉液琼浆。
爽!爽!就是爽!
清了清嗓子,虽然嗓子真的没有问题,但,这是麻九自己控制不了的一个环节,凡事大一点的场合,说话之前,这个反射就不自觉出现了。
“伯母,您是说头两句怎么理解是吧?天运人功理不穷,有功无运也难逢,‘天运’指使用算盘时数的要求,‘人功’是指人手指拨动,所以说‘有功无运也难逢’,人要按照既定的数据拨动算盘珠,没有数据的要求,人不能随意拨动珠子,所以两个珠子就难逢了!这么解释您满意吗?”
吴氏静静地听着麻九说出的每一个字,眉毛不断轻轻抖动着,似乎是飞速旋转的大脑带动了眉毛的运动。
麻九仿佛看到吴氏的耳朵逐渐变得大了起来,甚至比桌子上的肥猪耳朵都大,自己的话语仿佛是一朵朵灿烂的鲜花,被这对肥大的耳朵全部吸了进去,很显然,自己说出的每一个字,都被吴氏吸进了大脑,在被吴氏分析着,评判着。
吴氏的脸色逐渐变得明亮起来,看来,一番消化之后,心里终于有些开窍了!
“麻大侠真是人才,人才呀!说你是秀才举人绝对不过,但是,我还有个地方不懂,就是最后一句的‘阴阳数不同’,应该怎么解释呀?”
又来了!
这个女人,不一般,是属老鼠的吧?也太能刨土了!
不对,应该是属?头的,专门刨根。
钱庄主瞅了一眼妻子,眼神有些发冷,欲言又止。
俗话说得好,得饶人处且饶人,砂锅不能打出纹啊!人家麻大侠挺好的,你咋偏整死理呢?
再说,都是文字游戏,不是木匠做工,非得丁是丁卯是卯的不可,含含糊糊就是真理,朦朦胧胧才可爱呢。
小琴歪头瞅着麻九,面带微笑,她对麻九有信心,自己编的谜,还能不会解释?
解释清楚了,叫老娘心服口服!
麻九的形象在小琴的心中又长高了一些!
“伯母听好了,‘阴’指算盘横梁下面的珠子,‘阳’指算盘横梁上面的珠子,上下珠子拨动的数目不同,整个算盘看起来就‘纷纷乱’了!”
吴氏听了麻九的解释,眉毛终于舒展了,她伸手使劲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心里这个自责呀,笨笨笨,山南为阳,山北为阴,算盘的横梁就是一座大山,上为阳,下为阴,上面算珠子少,下面多,当然阴阳数不同了,嗨,自己的问题简直太幼稚了,惭愧,惭愧啊。
“麻大侠,你这谜语编造的有水平,简直是天才呀!”
吴氏瞅了一眼丈夫,给了麻九一个郑重的评语。
“天才!天才!”钱庄主也望着麻九,不住的点头,对自己妇人给麻九的评价那是十分的认可。
钱英钱勇也在一旁点头附和,并将神秘的目光投向小琴,闪烁着丝丝赞许,彻底消除了对小琴和麻九交往的敌意。
至于小琴那就更高兴了!老娘刚才说麻大哥是人才,这一会儿又成天才了,一首晦涩难懂的诗就把老娘以及全家征服了,真是有点重文轻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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