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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弯刀会是什么人?我跟他势不两立,这杀害父母和大军的仇恨一定要报。”傻二一脚踢飞了一个土坷垃,握紧了拳头,狠狠地说道。
“弯刀会是侵略者的邪恶组织,他们欺男霸女无恶不作,已经叫我们木碗会彻底歼灭了!”麻九做了一个杀人的手势。
“苍天有眼,苍天有眼啊!”傻二仰望星空,高高举起双手,感叹着。
“行了,真相你也清楚了,身份也明确了,至于你刚才说的什么恩怨情仇怎么办?”
麻九这句话说的有些含糊,其实就是问傻二怎么处理和傻婆婆的关系。
傻二略微思考了一下,说道:“我还是叫大军吧,炕上的老太太还是我的亲妈,至于邻舍的关系,我会应付的。还有,我想加入木碗会,行吗?”
“好!是一条重情重义的汉子!一定要照顾好老人,叫他高高兴兴地安度晚年。你既然是大军了,那自然就是木碗会的人了,不存在重新加入的事了。奥,对了,最近木碗会来人了吗?”
“前几天来过一个姑娘,管我娘叫干娘,她来去匆匆的,问我娘看到你没有,我娘说没看见,她没说什么就走了,显得很悲伤。”傻二说话的时候,还偷偷看了一眼附近的小琴,那神情有点诡异。
看来,傻二已经看出麻九可能有什么地方不妥了,但,仿佛影影绰绰的,很模糊。
麻九一阵心酸,傻二说的姑娘肯定就是婉红了,婉红看到自己失踪了,来通州城寻找自己了,没有找到,一定很难受,那还用说吗!
一旁的小琴眨眨大眼睛,似乎明白了什么。
“还有什么人来过吗?”麻九又问。
“一个姓朱的人和一个豁牙子两人几天前来过,是下午来的,给我娘扔下了一些银两,也问你来过没有,就匆匆忙忙的走了。他们看着挺面熟的,不知在哪里见过。”傻二说着说着又挠头了。
“他们都是你的恩人,都是木碗会的人,你还管姓朱的叫过娘呢!当然看着面熟了,不过,那个时候你还不清醒,在你的老家要饭呢。奥,对了,他们没说什么或是留下了什么其它东西吗?”
听到麻九的最后一句问话,傻二身子一抖,脸上不自觉地露出了羞愧之色,赶忙说道:“麻大哥,你要不问,小弟我还真忘了,他们说要是你来了,就把一个木牌交给你。”
“那木牌在哪呢?”
“让我放到西屋了!”
“走!取木牌去!”
麻九有点着急了,心里更是怦怦直跳,有些兴奋,他估摸着,木牌应该和木碗会主力的动向有关。
麻九到东屋,拿出一只大红蜡烛,在油灯的火焰上点着,就和傻二来到了西屋。
小琴回到东屋,坐到了火盆旁边,烤起了小手,在外边死站了一会儿,她有点冷。
傻二找到了木牌,麻九接过来,一瞧大小形状颜色模样,认识,这是老营饭厅胖大姐经常敲打条案的惊堂木,在就餐的人们吵吵嚷嚷的时候,胖姐有什么信息要宣布时,就把这枚惊堂木向条案上一拍,警告人们不要大声喧哗了。
令麻九吃惊的是,惊堂木居然写着两句话:夕字抱卜字,并排三丫鬟。
这是啥呀?
麻九一头雾水!
突然,屋外传来了吵吵嚷嚷的声音,还有吱吱嘎嘎的声音,犬吠声连成一片,狂吠不止,窗户上闪动着红彤彤的火光。
坏了!
要出事!
麻九吹灭蜡烛,把惊堂木回手扔进了灶坑里,就和小琴迅速来到了屋外。
傻二也急匆匆地跟了出来,
大门外的小街上人声鼎沸,火光冲天。
“快!快!你们十个上这家,你们十个上那家,我们在外边接应!可别让这俩刁民跑了,这可是重犯,抓住有赏,每人二十两!”一个听起来有些邪恶的声音高叫着。
一阵叫喊声,一阵砸门声传了过来。
麻九拨开大门上的草帘子,向外一看,大街上挤满了鬼子兵,一排排,一列列,火把簇簇,刀枪林立,旗帜鲜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