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刺刺进了狗嘴,穿过狗嘴刺进了狗脑!
一股腥臭的气味蹿了出来,一股黑色的液体喷了出来,溅了麻九一手。
大狗没吭一声,便扑通一声栽到了地上,仰面朝天,四腿剧烈地抽搐着······
跟在后面的另一只狗,吓得嗷的一声,转头就逃跑了,一边跑一边不断地回头张望着,狗尾巴紧紧地夹着,生怕伤到了要害,转眼之间,就没影了!
真是欺软怕硬,
孬种!
婉红朝麻九竖起了大拇指,做了一个妩媚轻佻浪荡迷人的鬼脸。
“真够狠的!”她轻轻地说道。
“不都为了你吗!谁叫我是公的呢?公的保护母的,这是天职啊!”麻九骄傲地说道。
婉红使劲地撇着小嘴,样子很可爱,半晌,缓缓的说道:
“你不能蹲下把它们吓跑吗?我看这两只狗没有叫唤,好像挺友好的,说不定跑过来是想和你玩耍呢?”
“你的意思是我胡乱杀生了,把朋友当成了敌人?”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呀!”
忽然,远处传来了沙沙沙的脚步声,麻九婉红拽着大狗的尸体赶紧藏在了房山头的柴禾垛里,透过柴禾垛的栅栏门的缝隙,向外观看着。
从最里边的房山头走出了一高一矮两个和尚,矮个和尚拎着一个白纸灯笼,灯笼里的火苗忽明忽暗的,像巨兽眨着眼睛,跟在后面的高个和尚右手拎着一个大木盘,是盛装碗碟的木盘子。
“不知上哪儿得瑟一趟,没采成鲜花,却伤了腿,你说都受伤了,就老老实实地呆一会儿呗,偏不的,非得把咱们折腾起来,我看他是快耍到头了,俗话说得好,不是不报,时候不到啊!”高个和尚边走边嘟囔着。
“你别得了便宜就卖乖好不,我看你刚才看孔雀开屏时眼睛直直的,都掉进小女人的抹胸里去了,你裤子上还鼓了个大包,你自己不知道咋地?还装啥正经啊!”矮个和尚阴阳怪气地说道。
“你是不是和白孔雀睡过,叫唤的好听吗?”高个和尚问道。
“就他娘睡过一回,还是喝醉了的时候,眼睛发花,连人都看不清了。”矮个和尚遗憾地摇着头说道。
“真够可怜的,兄弟,你还不如我呢,我是清醒时弄的。”高个和尚说道。
“唉,别说了,咱们都是刷锅的。还是好好伺候他吧,说不定今晚还能赏给咱俩那个呢,你就瞧好吧!”矮个和尚说道。
两人走进了麻九婉红刚才蹲过房山头的平房,房子的一头顿时亮起了灯,房门大开,不一会儿,里面传出了吱吱啦啦的炒菜声,一股菜香飘了过来,引得麻九直嗅鼻子,婉红也直吧嗒嘴。
忽然,高个和尚从房门走了出来,摇摇晃晃地朝柴禾垛走来!
坏了,厨房内一定是没有柴禾了,这个家伙一定是来抱柴禾了!
麻九和婉红拉着死狗躲进了柴禾垛和栅栏间的空隙,两人趴在了地上。
婉红躲到了里边,基本看不到外边的情况。
高个和尚吱嘎一声拉开了柴禾垛的栅栏门,来到柴禾垛前。
麻九刚才拉门的时候,是把门抬离了地面,所以,没有这渗人的声响。
高个和尚从柴禾垛上拽下了几把苞米秸秆,堆到了地上,他弯腰抱起,出了柴禾垛。
“快点啊,柴禾抱哪儿去了?”矮个和尚从厨房伸出秃头大声地叫着。
“来了!来了!你着啥急呀?”高个和尚一溜小跑奔回了厨房。
不一会儿,高矮两个和尚弄完了菜,端着大木盘子走了出来,他们朝最里边的那栋平房走去。
等他们刚一转过房山头,没影了,麻九婉红赶紧冲出柴禾垛,快步跟了上去。
两个和尚走进了最里边平房的大门,麻九婉红悄悄地靠了上去。
这座房子与其它房子不同,其它房子都在五六间左右,而此房只有三间,显得短小,其它房子的窗户都糊着窗户纸,而这个房子的窗户上钉着厚厚的木板,根本看不见里面的灯光,从外面看它十分像仓库。
要不是里边不时地传出阵阵的音乐声和阵阵的淫笑,在这朦胧的深夜,这个房子就会显得很恐怖很阴森很孤独很沉静很可怕。
麻九婉红两人蹲在窗户根下,静静地谛听着。
里面的古筝之声突然变得急促起来,那节拍很像迪斯科,欢快流畅,扣人心弦,撩拨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