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嘡啷”···“哗啦!”
两只瓷碗一先一后掉在了石台上,顿时摔得粉身碎骨。
瓷碗落地破碎的声音很大,淹没了远处丹药落地的声音。
白发老者听到瓷碗落地的声音,心情极度兴奋,浑身一阵颤抖,以为马上就会霞光万道,遨游九天了。
大毛二毛听到瓷碗落地的声音吓得赶紧捂上了眼睛,趴在了地上,浑身瑟瑟发抖,支棱耳朵谛听着。
唉!只能用耳朵感受这伟大的事件了!
账房先生和媒婆也紧闭双眼,哈下腰去,期待着飞天奇迹的发生。
时间一秒一秒地流逝着······
整个院落静悄悄的,偶尔有家雀飞过,啾啾地鸣叫着,似乎在呼唤着同伴,还似乎在唱着赞颂秋天的歌。
秋日的阳光无私地洒在每一个人的身上,抵抗着凉飕飕的秋风,温暖与寒冷在暗暗地较量着,相互吞噬着对方的能量,这是阴阳的对决。
白发老者居住的房屋的房檐上的风铃偶尔叮叮当当地响着,好像对秋风的抱怨,抱怨秋风不够热烈,不够率直。
嘎!嘎!嘎!
一阵讨厌的鸣叫传来,一只胖胖的乌鸦飞过了石台的上空,朝远处的树林飞去。
没有感受到万丈强光,更没有感受到飞翔的刺激,乌鸦的鸣叫忽然唤醒了沉醉中的老者,他在凉风中打了一个激灵,睁开了核桃一样的眼睛,望向了天车两边的金童玉女······
就见金童满嘴是血,紧闭双眼,身体僵硬地趴在横木上,显然已经气绝身亡了!
回头一看,玉女的情况和金童几乎一模一样!
“来人啊!来人啊!又是一对骗子!我炼制的仙丹又被他们糟蹋了!人间真是太肮脏了,太丑恶了!我要上仙山,我要上仙山!”
白发老者双手拍着大腿,神情激动的咆哮着,白色胡须颤抖着,像一朵被旋风吹拂的白云。
大毛二毛闻声跑上了石台。
“果然又是一对骗子!”
两人望了一眼麻九婉红的情形,不禁异口同声地给出了评价。
麻九和婉红被两个男仆从天车上卸了下来,先后抬进了白发老者居住住房的一间屋里,并排放到了地上。
麻九先被抬进来的,两个男仆把麻九放到地上就去抬婉红了,麻九看到这间屋子很特别,窗户糊着厚厚的纸,很黑,屋里阴森森的。
地中间并排放着两口棺材,一口是黑色的,一口是红色的,黑色的棺材盖着盖子,红色的棺材没有盖盖,厚厚的棺材盖子倚放在棺材的一侧。
几个大大小小的炼丹炉靠窗户放着,和炼丹炉并排放着几个木头箱子,都敞着盖,不知里边装着什么。
一些又宽又厚的木头板子依靠在左边的墙上,紧靠板子是两个大缸,缸又粗又大,有半人多高。
右边墙边放着一些糟烂的木材,还有一堆小块的木炭。
门开了,婉红被抬了进来,麻九赶紧闭上了眼睛。
婉红被放到了麻九的身边。
“唉!这个玉女长得真好看,腰条还好,真可惜了,又让老妖精给祸害死了!”
高个男仆边说边把手伸向婉红的脸部,抚摸起来。
麻九一看,也望了自己的情况了,想也没想,抬起脚照着高个男仆的屁股就是一脚!
一下把高个男仆踹了趔趄。
“败类二毛,你踹我干嘛?”高个男仆转过身来,抬手就打了矮个男仆一拳。
“你有病啊!谁踹了?”那个叫二毛的矮个男仆回应了高个男仆一拳。
“背后偷袭还不承认,什么鸟人呢?”
“你净无中生有诬赖好人,还有脸说人家呢!”
两人厮打在了一起!
“你也太色了,连死人的便宜也占!”二毛把大嘴一撇,朝大毛轻蔑地说道。
“你好!你不色,半夜偷看阎王配种,还馋的尿了裤子!”
两个人你踢我一脚,我打你一拳,你拽我衣领,我就拽你头发,双方不断变换着位置,打起了拉锯战。
白发老者出现在了门口!
“都住手!别胡闹了,赶快装盒,别节外生枝!”白发老者对拉拉扯扯的两人气愤地发出了命令,随后,袍袖一甩,转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