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我的雪儿,放开她!你们这群畜生!”
很显然,这位妇女就是被抢女子雪儿的母亲了!
见雪儿的父母都冲了过来,几个婆子丫鬟强行把雪儿塞进了花轿,并上去两个婆子,把雪儿夹持起来。
花轿内传出了雪儿撕心裂肺的哭喊声。
看见姑娘被塞进了花轿,马阎王的牛眼里射出了一丝得意的光,白霜一样的脸上也显露出了阴险的笑容!
该收网了。
马阎王拨转马头,朝轿夫们大喊一声:“吉时已到,起轿!”
音乐突然放慢了节奏,压低了声响,似乎变得沉重起来。
轿夫们踩着鼓点缓缓抬起了花轿,轿内传出了更加刺耳的哭喊声。
突然,音乐突然升高,顿时淹没了哭号之声。
花轿调转方向朝院子大门走去!
雪儿的父母冲破家丁的阻挠,连哭带喊地奔了过来,拽住了轿杠子,死活不撒手,轿夫们拖着二人向门口走去。
突然,孙木匠放开轿子,哈腰捡起地上的一根木棒,快跑几步,举起木棒朝马阎王的坐骑打去!
“噗!”
木棒打在了黑马的胯骨上,疼得黑马猛地尥了一个蹶子,险些把马阎王掀下马来!
马阎王回头一看,顿时火冒三丈:“这两个老不死的,怎么给脸就往鼻子上抓弄呢!兄弟们,给我打!狠狠地打!”
本来这些黑衣家丁在屋里就遭到了孙木匠夫妻的辱骂和殴打,正在心里憋着气呢,一听开了打戒,顿时纷纷出手,报仇雪恨!
刀枪棍棒像雨点一样落在了孙木匠夫妻二人的身上!
两人顷刻之间就被打得头破血流遍体鳞伤,像两条面袋子一样软绵绵地倒在了地上,昏了过去!
轿内传出了杀猪一样的尖叫!
那声音盖过了锣鼓笛子和唢呐,像一只独特的歌,冲上了云霄。
轿子剧烈地晃动着,发出吱吱嘎嘎的响声。
轿子在音乐声中跨出了大门,人们惊呼着,咒骂着,议论着,慨叹着!
黑衣家丁围在了花轿的四周,像一群讨厌的苍蝇,更像一群黑色的恶狗。
麻九哈腰偷偷地捡起了几枚鹅卵石,攥在了手里,太气人了,麻九想发泄一下。
突然,一声断喝,一位长相俊俏的灰衣少年从人群中蹿出,抡起大棒朝马阎王砸去!
“打死你!打死你!色鬼!色魔!”
马阎王一闪身,棒子打在了黑马的尾巴根上,黑马疼得嗖地蹿出一丈多远。
没等马阎王发话呢,一群家丁就像饿狼疯狗一样扑向了灰衣少年!
灰衣少年毫无惧色,抡起大棒快速打倒了两名家丁,怎奈家丁太多,如狼似狗,俗话说得好,好虎架不住一群狼啊,没有多大功夫,少年就只有招架之功,并无还手之力了,很快,灰衣少年就被众家丁打倒了!
灰衣少年血流满面地倒在了地上,两眼望着花轿,两行热泪喷薄而出!
马阎王下了马,缓步走到灰衣少年的跟前,照着少年的背部狠命地踹了两脚,一股殷虹的液体从少年的嘴里喷了出来,地面变黑了。
少年蜷缩在地上,两眼死死地盯着花轿,欲说而不能!
马阎王把手伸进裤裆,一股混黄的液体射了出来,浇到了少年的脸上,热气腾腾,骚气扑鼻,一些妇女闭上了眼睛!
突然,花轿里一声尖叫,惊天动地,什么东西从花轿里射了出来!
是孙木匠的姑娘雪儿!
她挣脱了两个婆子的束缚从花轿里窜了出来!
雪儿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现场的人们都是一惊,音乐戛然停止了!
麻九看到了雪儿美丽迷人的脸庞!
“小青···小青···”
雪儿抬起玉手冲着灰衣少年艰难地喊道。
两双关切的眼神碰撞在一起。
激动坚强痛苦无奈,还有对仇人的深深痛恨。
人们一片惊呼。
谴责之声不绝于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