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民们往里面走去,走在最前排的手拉着手,一副大义凛然,悍不畏死的模样,仿佛那里是深渊,那里是火焰山,他们也坚决不退!
他们走到离唐宜安还有五十米左右时,居然唱起了歌:
“生亦何欢,死亦何苦!”
“生不如死,死不如生”
“生生死死,死死生生”
“生死由天,我命由天”
“你不是天,你去拿着一根拐杖却当作上天赐予你的权威…”
四十米…
三十米…
二十米…
他们离唐宜安越来越近了,唐宜安此时微咪着眼,他的气势开始翻涌,雪白胡须无风自动。
这是宗师一怒的前兆,有些走在前面的市民们这才开始感到害怕,想要后退,然而却由不得他们了,因为后面的市民们一直在裹挟着他们往前走去。
唐宜安左掌开始抬起,滔天气势从他身上蔓延开来,仿佛在下一秒,眼前的所有人都将灰飞烟灭!
然而就在此时,汹涌人潮中间突然裂开一条隙缝,一个瘦弱的青年人从人群中穿越而过,就像是一头孤傲的狼王。
本欲动手的唐宜安的滔天气势开始缓缓平静。
而原本往前行走的人群也停了下来,转过头来看着这个瘦弱的青年人。
当他走到黑衣青年人群中间时,黑衣青年们立刻把他包围起来,里三层外三层围了个水泄不通。
这时,瘦弱的青年人突然朗声说道:“打死那个病患的人是我!你们要找的人是我!”
“这人是谁?气场很强大啊,他想干嘛呢?”
“应该是万芝堂的人,要不然那些监务部的人也不会包围他吧!”
“不知道唐宗师会动手不?如果唐宗师不动手,这人估计死定了!”
“这是不是有点像人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的决绝,我都有点佩服他了!”
曾一站在黑衣青年人中间,嘴唇微微上翘,勾勒出一种睥睨世间的轻蔑。
曾一像是没有看见这些包围他的黑衣青年,一直往前走着,而前面挡着的黑衣青年们则纷纷后退。
这时,黑衣青年人中一个头目突然大声说道:“上!杀人偿命,血债血偿!”
这一声立刻打破了诡异的平衡,黑衣青年们手中随即多了一根铁棍。
这铁棍通体黝黑,在阳光下散发出诡谲的寒光。
几十根铁棍当空砸下,眼看就要砸中被围的瘦弱青年,然而就在此时,这瘦弱青年左手一挥,时空就如同扭曲了一般,方圆十米之内的黑衣青年像龙卷风卷起的落叶纷纷倒飞而起。
黑色的铁棍扔在高空后纷纷降落,有的掉在地上,有的掉在人群中,砸到的青年们抱头鼠窜,甚至还有当场砸晕在地。
“他是宗师吗?”
“宗师也不过如此吧!”
“是不是武圣?”
“武圣都快一百年没有见过了,应该不是。”
躲在人群后面的两个身穿汉服老者小声议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