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的学校要四年毕业,这个学校基本上三年就毕业了,第四年写论文和领毕业证,交一份实习报告回来,老师们再装模作样的教授一些别的学校应该大四教授的东西就行了,然后回家去吧。
2002年马上快到了,八十年儿子能接班父亲的工作,九十年下岗大潮轰轰烈烈,可依然能分配工作,可刚过2000年总理一声令下,连当兵回来都没有地方分配工作了,委培的学生都得老老实实的再去专门的技校再读四年回来才能分配工作。
很多民营学校犹如雨后春笋一般冒出来,哪怕是重点大学学生都得在大四辛辛苦苦的每天出去找接收单位,都没有分配工作的好事情了。
他们这样的学校就更别说了,市属大学,还是大专中专技校合起来提升起来的三流民营加上公办合起来的性质的大学,如今面临着转型和合并的混乱时期,更不用提工作的事情了。
那种毕业了以后能工作一辈子的能养活一家老小的铁饭碗式的工作再也不会有了,当然铁路系统是个例外,只要你老老实实的干活,混个中游水平,那就是一辈子的铁饭碗,依然吃香。
龙飞在学校走廊的栏杆行趴着看了很多,想了很多,然后抽了一支烟。
路过的老师们不少,教导处的人甚至系主任也过来远远的看了一眼,然后就没有然后了,该干嘛干嘛去,对于学校的大三学生相当于其他学校的大四学校,不是学校非要约束的时候了,有时候学校也约束不住。
龙飞扔下烟头转身进了教室,远远的谷不案或许有所感应,回头朝着他的背影看了一眼,身边有学生和跟随的老师们说了几句,谷不案也只是阴沉着脸盯着龙飞的背影不说话。
谷不案很想过去利用他教导主任的名头去教训一下那个学生,可是不能,连梁副校长和刁副校长都不想搭理龙飞,他一个小小的教导主任能把人家怎么样?
听说校长的兄弟都在他手下吃了亏,他们卖给陈为民的建筑公司就是一张皮,很多人看着很精神,看着大有作为的样子,其实就是样子货,做出来的工程让陈为民赔的都快当了裤子了。
校长为此不得不提前两年多办退休,虽然没有真的退下来,职级还保留着,可已经不怎么主事了,真正主事的是梁副校长,梁副校长已经主持工作了。
刁副校长则上升了一个台阶,变成了常务副校长,成功的把那些其他的院长和系主任们挡在了门外,自己别看级别和系副主任,低级的副院长们一个级别,可职务上还是很低的,没有话语权,努力奋斗了七八年也只能继续熬资历了。
谷不案和龙飞的仇怨像是天生的一样,在他眼里所有的学生都是他向上走的筹码,他为了讨好或者自己享受能严苛的管理自己带的班级,平时他不会管,但领导们来视察或者领导们要是什么时候会出现在他所带的班级的范围和时间内,他一定会严加管束自己班上的学生。。
他甚至会严加照顾几个学习好的学生给自己涨脸面,然后对于那些差生则酒饭收买为自己跑腿或者管住他们,对于那些中等的学生或者根本没有眼色的学生,他会毫不吝惜自己手中老师的权力,严加惩治,处处针对。
很不幸龙飞就是这样的学生,学习中等靠上,从来不会去擦眼观色附会他,一向自由自在,从来不会和其他学生闹别扭或者理会其他学生,自己玩自己的,给他没有下手的机会,这才是他最为痛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