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之后,陈记铁匠铺附近多了一个白发苍苍的孩子王。
“孩子王”上任之后没多久,陈祎惊讶地发现,老头子的脸上竟然有了久违的笑容。
只可惜好景不长
1918年夏历冬月的某天,陈祎像往常一样去武馆里研习学习木人桩。师父教完练法,自行练习刚开始,武馆外就传来了小孩子的吵闹声。
“我们找陈记的陈老板”
陈祎觉得声音有些熟悉,就循着声音来到了门口。
“陈老板,我们大佬被人抓走了”
开口的是经常在陈祎铁匠铺门口玩的一个小孩儿,而他嘴里的大佬,则是陈祎捡回来的老头子。
“小豆子,到底是怎么回事”
“刚才我们正在”
虽然小豆子说得含含糊糊,可陈祎还是从这些零零碎碎、含含糊糊的言语中,找到了最有效的信息:老头子被一群乞丐劫走了。
陈祎随即跟师父告了假,婉拒了一群师兄弟的帮助,带着小豆子先回店里取了武器,然后循着踪迹追了出去。
佛山水路纵横,沙洲星罗棋布,可供劫匪们藏身的地方很多。
不过,尽管劫匪撤退的时候有的都是比较偏僻的小道,可终究不是隐身,还是被有心人瞧见了。
这时候,陈祎经营了一年多的人际关系终于派上用场了,一番询问之后,陈祎锁定了某个无人的沙洲。
弃船登岛之后,陈祎将自己用了三年多的铁枪杆往地上一拄,大吼了一嗓子:“老酒鬼,在就吱一声”
这一嗓子,像是捅了马蜂窝一样,招来了一大群扛着竹竿的壮汉。
为首的壮汉见到身形高大的陈祎提着铁棍,皱起了眉头:“丐帮办事,闲杂人等避退”
陈祎随手将插进泥土里的铁棍拔了出来,指着对面的壮汉:“在我铺子里打杂的苏老头,是你们掳走的吧”
“呦”壮汉乐了,“小子,你这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敢管我们丐帮的闲事”
“给你们两个选择,要么放人,要么”陈祎瞥了一眼地面,“你们就永远留在这里吧”
“呦,还挺横,小的们,给我上”
四五个衣衫褴褛的乞丐端着竹竿,迅速地朝陈祎围了过去。
眼瞅着乞丐们已经来到了近前,陈祎微微一笑,双手微微用力一抖铁棍,侧身让过一根袭来的竹竿,向上一搪竹竿
“啪”
抡圆了的竹竿砸到了乞丐自己脑袋上,还没等他反应过来,陈祎已经抓住了他腰间束腰的绳子,一带,一送
这位直接飞了出去,将自己的同伴全都撞倒了。
练家子
带头的壮汉慌了神,推了几步看了看周围的伙伴,心虚地吼了一嗓子:“给我一起上”
一群扛着竹竿的乞丐,怎么可能是陈祎的对手,更关键的是,陈祎南下之前,练得最熟的是群架专精八卦掌。
陈祎手里的铁棍舞起来之后,就只剩一片模模糊糊的灰色影子了,而每当棍子的身影变得清晰,就会有乞丐捂着身上的某个部位痛苦地哀嚎起来。
纵然陈祎并没有下杀手,可也只用了不到五分钟的功夫,就把所有的乞丐都放倒了。
最后,站着的就只剩陈祎和对面的扛着竹竿子不知所措的壮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