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蓓蓓不知道，但她咬咬牙没有在气势上落下风：“我会全部替钟小姐赚回来。”</p>
卫含烟轻轻冷笑，在又热又黏的海风中扶了扶自己的太阳帽：“你最好是安心好好替我小婶婶赚钱，别动什么不该有的心思，否则我有数不尽的办法让你追悔莫及。”</p>
沈蓓蓓走了几级台阶登艇，又忍不住回头去找钟子湮。</p>
钟子湮对投资这件事的态度轻飘飘得像是随口一说，要不是卫含烟坚持，她甚至没打算盯着沈蓓蓓离岛。</p>
这会儿钟子湮正站在卫含烟后方玩手机，鼻梁上架着墨镜，没往沈蓓蓓的方向看一眼。</p>
“但我一定不会让她失望的。”沈蓓蓓认真地发了誓，回头一步一步踏上了一条自己没想过的道路。</p>
看着游艇开走，卫含烟撇撇嘴，回头唤道：“小婶婶。”</p>
钟子湮拿着手机抬头：“我突然觉得有些事情可以做。”</p>
卫含烟：“什么事？”</p>
“你看这个，”钟子湮把屏幕转向她，“我觉得可以去看看。”</p>
卫含烟看见那是一张风格新锐的海报，一眼就能看到最显眼的几个大字：大学生创业创意大赛。</p>
她见多识广，对这种比赛见得也不少，挑了挑眉：“这样的比赛一年也不少，国外许多公司都是靠类似的比赛挑选人才的。小婶婶也想找几个能投资的项目消遣吗？”</p>
“嗯，或许能看见什么好苗子也说不定。”钟子湮点点头。</p>
虽然她平时不爱动脑，但经过基因强化的大脑并不是个摆设。</p>
更何况，她在无限空间里见过太多太多超越这个时代的科技，见过猪走路，多多少少也能分辨出有跨时代意义的发明和创意来。</p>
那这岂不是……摇钱树的坑一挖一个准？</p>
还是拿卫寒云的钱去投资，一本万利，爽。</p>
钟子湮于是又把海报发给了方楠。</p>
方楠回了个问号。</p>
钟子湮回他：帮我拿张门票。</p>
方楠在手机另一头打了一个省略号，又退格删掉，莫得感情地输入：了解。</p>
沈蓓蓓的风波后，卫含烟也没了兴致再游泳，两人换车去后面的建筑工地巡视进度。</p>
设计工作室的设计师接待了她们：“岛上这座房子已经有十几年的历史了，这里是海上，原本的结构老化得很快，改造需要花费比较大的力气，在改造翻修的材质选择上，我们有这几种备用方案……”</p>
“改造？”钟子湮看看那好像能出伽椰子的旧房，“不拆了重建？”</p>
“那样做工程量会很大，因为是海岛，运输方面会有相当大的麻烦。”设计师比划了一下，“我们租用的货船没办法在预定的时间内运输这么多的建筑垃圾回码头。”</p>
钟子湮捋了捋这逻辑：“船不够大？”</p>
设计师：“倒也不是，如果真的需要，我们也可以多租几艘来，只是与此同时，新的房屋就要推倒从零开始建造，关于预算的方案恐怕就不是和您先前说好的那样了。”</p>
她见过许多富人，有的一掷千金不眨眼，有的白手起家扣扣搜搜。</p>
钟子湮显然是前者。</p>
因此设计师这么说完的时候，已经在心里飞快地计算起新方案的价格变动，准备在钟子湮问“多少钱”的时候立刻说出正确答案来。</p>
可钟子湮却说：“那买个货运公司吧，自己有海上物流线的那种。这样就可以了？”</p>
心算到一半卡了壳的设计师：“……？”这样也可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