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李夕随意应了一声,仅出于邻居间的客套。
余小芬说:“要不然我请你吃夜宵?有时间吗?”
李夕逛街已经逛累,只想回房休息。
可余小芬这一句“有时间吗?”让李夕还真没法回答“没时间”。
因为他现在确实有时间!
“时间是有,就是肚子不是很饿。”李夕道。
“那就随便吃点呗,反正夜市就在隔壁的街上。”余小芬说。
李夕不好再拒绝。
一方面,以后他还得住在这里,邻里的关系必须维护好。
另一方面,在李夕的潜意识里,他是把余小芬视为同类人,同时,他的潜意识里还有羡慕余小芬的成分。
因为余小芬能洒脱的出拳,能让旁人不敢招惹她!
李夕最终点了点头。
“好吧,让你破费了。”
余小芬直白道:“反正这钱也是白捡的,无所谓。”
李夕知道余小芬的意思。
她只在酒吧工作了半个月,却拿了两个月的工资,多余的部分确实算是白捡的。
隔壁街道上的夜市繁华,小吃品种也丰富。
余小芬问:“你之前有没有来这边吃过?”
李夕摇头。
余小芬笑起声:“那就好,那就让我来推荐吧。”
李夕没说话,默认。
余小芬选了一家鱼头店,也点了一份剁椒鱼头,还有其他的小菜。
她告诉李夕,这家鱼头是秘制的,她第一天来这边吃的时候,就迷上了秘制的味道。
李夕一点也不饿,所以即便看余小芬说的津津有味,也提不起太大的兴趣。
再加上,边上一桌的四名食客已经喝酒喝大了,说话的声音吵闹,也严重影响着李夕的食欲。
鱼头上桌,味道确实不错。
余小芬问李夕喝不喝酒,李夕摇头。
她看李夕过于斯文,有些扫兴。
“哥们,我请你吃夜宵,你是不是不太乐意啊,我看你都不讲话的。”余小芬道。
李夕不好直接说自己没食欲,只道:“刚搬来,不太适应吧。”
余小芬摇了摇头。
她明显感觉李夕在敷衍她。
早知道这样,她就不叫李夕吃夜宵了。
本意上,她也是想着邻里之间彼此了解了解,顺便也为自己今天掐了李夕脖子而道个歉,但现在看来,好似李夕在勉为其难的陪她吃夜宵。
“我刚来岭兰的时候,兴奋的很,虽然那个时候我也很不适应,但一想到能开始全新的时候,我就很高兴。”余小芬说。
李夕看着她:“全新的生活?那你原先的生活如何?很无聊吗?”
余小芬瘪了瘪嘴,没有马上回应,似乎在组织语言。
“倒也谈不上无聊,可也确实有些枯燥,其实我家是武学世家,从我太爷爷辈开始,我家里人就很尚武,所以我以前的生活就是每天重复的练功,没别的趣味。”
李夕听此,理解。
毕竟他在山上那十年,也是这样的生活。
“嗯,每天重复,确实会枯燥。”李夕道。
余小芬摆摆手,“都一样了,无论做什么事情,都一样枯燥,就像我们楼里的其他住户,他们每天早九晚五的重复,我看他们也很无聊。”
“也是!”李夕认同。
“你呢?”余小芬问向李夕:“你以前是做什么的?”
李夕笑了笑,很自然的应道:“跟你一样,我也习武。”
余小芬一听这,夹着鱼肉的筷子不禁停在半空中。
随后,她欢喜了。
“你也是武者?这太巧了吧。”
李夕说:“不算巧,岭兰这边武者挺多的,相比起其他城市,岭兰的武风比较浓。”
余小芬小鸡啄米般点头,“对对对,我也感觉到了,岭兰这边武风确实浓,特别是北城区那边,我听说在北城生活的人,要是没点功夫,根本活不下去。”
李夕笑而不语,也不好形容北城的生活状态。
余小芬问道:“这么说起来的话,你来岭兰也是为了参加庄氏武门的收徒日?”
李夕顿了顿,不解。
余小芬没注意到李夕脸上的茫然神情,继续自顾自的说道:“这也太巧了,我们刚好是邻居,又刚好都要参加庄氏武门的收徒日,那到时候我们可以一块去,结伴同行。”
李夕抬起手,挠了挠自己的鼻梁。
“那个,我,我不是来参加什么收徒日的,话说回来,什么是收徒日?”
余小芬听此,有所失落。
“哦,原来你不参加啊。”她道,随后又说:“不过,你也奇怪的,你是武者,居然都不知道收徒日。”
李夕尴尬,“确实没听过。”
余小芬打量李夕一番。
在她看来,只要是来到岭兰的武者,必然都是冲着庄氏武门。
毕竟放眼当今武道界,庄氏武门已然是响当当的存在,也是所有武者向往的存在。
这就如学生要考大学,自然是希望考入全国一流的燕都大学一样。
而李夕居然不知道庄氏武门的收徒日,这就相当于学生不知道燕都大学!
除非是幼儿园的学生,否则就没理由不知道!
由此,余小芬觉得李夕大概是一个普通的习武之人,还够不着“武者”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