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壶茶杯,碎裂在地。
壶中的茶末,溅洒在老吴的脚边。
老吴惊心。
不禁颤抖的看向严虎。
“虎爷,您,您这是?”
严虎不再显露笑容,低沉着面色。
“你放心,我不会弄死你,但你背后的陆氏家族,他们的好日子算是到头了。”
老吴不解。
“虎爷,是我有什么说错的?做错的?还请您明示,请您息怒。”
钟恒道:“你是傻吗?虎爷这话说的还不够明白?”
老吴是真不明白。
钟恒冷笑道:“你不过是一个跑腿的,虎爷不会跟你计较,但陆氏家族居然想对李夕动手,呵呵,真是不知死活!”
老吴听此,愣住了。
他听懂了,但仍是无法理解。
“钟爷,您,您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难道你们和李夕……”
“不错!”钟恒不等老吴说完,已是给出明确态度,“李夕是我们的人,你们陆氏的胆子可真够肥,跑到我们的地盘上要求我们干掉我们自己的人,呵呵,真有你们的。”
老吴傻了。
这份逻辑,他还是没法捋清。
严虎开口道:“李夕从冲天拳馆拿走的那一百五十万,是我允许的,他没有抢。”
“这……”老吴不知该说什么。
严虎再道:“李夕拿走这笔钱,他要私吞也好,要丢垃圾桶也罢,实际上都与你们陆氏无关,因为这笔钱是从我的账号里划拨出去,是归属于李夕。”
“但李夕也是个傻孩子啊,居然还真把这钱给你们陆氏送回去了!呵呵……”
严虎说到此处,眼眸更为幽冷。
老吴虽然还不是无法捋清楚情况,但他已然意识到,自己这是撞上了枪口!
李夕从严虎这拿走钱,然后把钱送回给陆氏,而陆氏又拿着这笔钱找到严虎,让严虎去干掉李夕……
老吴整理着这份先后顺序,不自觉的浑身一颤。
严虎道:“李夕待你们陆氏仁至义尽,而你们做法,简直丧尽天良,你回去告诉陆国忠,从今往后,只要我严虎还活着,你们陆氏就别想有好过的日子!”
老吴不敢说话。
严虎的目光在这时看向两只行李箱。
“来,你现在再跟我好好说说,这两只行李箱,到底是谁的。”
老吴知道自己糗大了,且还是身处险境!
纵然是自诩自己是顶级的保镖,可此下严虎身边还有钟恒,老吴自知自己斗不过钟恒。
所以,他怂了。
“虎爷,我知错了,这两个箱子,是李夕的,都归他所有。”
严虎对此满意。
他要的,就是老吴的这个态度。
“回去吧,让陆国忠知道他有多愚蠢。”
老吴不敢耽搁,帮忙的离开了茶馆。
……
就在老吴与严虎在茶馆见面的同时,另一边的陆氏庄园里,陆书盈拍响陆国忠是书桌台。
“老陆,你未免也太过分了,李夕是在帮我们拿回那一百五十万,而你倒好,居然让老吴去联合严虎对付李夕,你还是不是人?”
陆书盈气愤至极。
她在与李夕分道扬镳后,浑浑噩噩的回到庄园。
原本想着把自己关在房间里郁闷一阵,却无意间站在窗户口,看到陆国忠乘回来。
陆书盈之前把陆国忠丢在旧港没搭理。
她想得到,陆国忠随便一个电话,就能再叫来专车接送,所以也没担心过陆国忠一个人走不走得回来。
但是,她的思绪必须要回顾到旧港之时,陆国忠对老吴的吩咐。
正所谓,知子莫若父,知父也莫若女!
陆书盈很快就联想到一些细节,便是来书房找陆国忠质问。
陆国忠倒也干脆,一点不含糊的说明了他的计划。
“小盈,你现在的样子,我是真看不懂,前几天,你还对那只癞蛤蟆恨之入骨,现在你是怎么了?你怎么就看上那只癞蛤蟆了?”
陆国忠面对陆书盈的暴躁,并无太多计较,只有满满的疑惑。
陆书盈的脸色稍有一丝羞涩。
“你别胡说,我没有看上那只癞蛤蟆,我只是觉得你做得太过分了。”
陆国忠不以为然:“我有什么过分?难道你不觉得那只癞蛤蟆该死吗?”
陆书盈道:“我不觉得!”
陆国忠淡笑:“那只能说明,你还没长大。”
“我呸!”陆书盈反驳:“别的不说,他起码救过爷爷的命,就冲这一点,你就不该忘恩负义!”
陆国忠听此,挑起眼眸。
“混账,什么忘恩负义?我现在所做的事情,只是为了不让那只癞蛤蟆的诡计得逞!”
“他个乡下小子,狗屁都不是,他想在岭兰站稳脚跟就必须找到靠山,而他想要靠山,想要攀附的,就是我们陆氏家族!”
“他救你爷爷也只是为了讨好卖乖而已!”
“你要是连这一点都看不清楚,以后如何接管我们陆氏集团!”
陆国忠言辞,教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