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警告你,污蔑我也就算了,污蔑我爷爷,我会弄死你!”
陆国忠硬撑着脾气。
“少在这里吓唬人,你该知道我陆国忠在岭兰市是什么身份,你敢动我半分,我保证你牢底坐穿!”
李夕在陆国忠说这番话时,视线往周旁环顾了一圈。
而后,他道:“这里没有监控。”
陆国忠顿了顿,“什么?”
李夕说:“旧港废弃了,这里没有监控,我在这里弄死你,没有人会知道。”
陆国忠听此,表情不禁僵硬。
在他眼里,李夕始终是一个乡下来的野蛮人。
而他无法估计一个乡下野蛮人会做出什么事情,内心的惶恐情绪加剧。
李夕丢给陆国忠一个阴冷的笑容,有意吓唬陆国庆。
老吴这时站上前,履行他作为保镖的职责。
当然,老吴也怕得要死,心间已然做好了挨拳头的准备。
然是,李夕懒得理会。
在吓唬完陆国忠之后,他将目光投向陆书盈。
“你在冲天拳馆的时候,是不是给了冯冲一百五十万?”
陆书盈正皱着眉头的盯着陆国忠。
她对陆国忠已经没脾气了。
特别是在陆国忠说要让李夕牢底坐穿的时候,她都想大逆不道的揍陆国忠一顿。
只是没等她做出真正出手,李夕的问题已经抛来。
这让她不由的紧张了。
主要是,她的脑海中不由的浮现出冲天拳馆里发生的事情。
那无疑是一场噩梦!
而更要命的是,冲天拳馆之事的结局,是李夕救了她,而她却做出了不仗义的事情,把李夕抛在了冲天拳馆……
“那天,那天的事情,我很对不起你。”
陆书盈低着头,与犯了错的孩子无异。
李夕并不打算追究陆书盈犯过什么错。
他伸手指向行李箱。
“一百五十万,我让冯冲吐出来了,都在那个行李箱里,你们自己数。”
陆书盈听此,愣住了。
她可不知道冲天拳馆之事的后续发展,更不知道此时的李夕已被严虎看中,被严虎视为接班人。
她对李夕的记忆,停留在冲天拳馆。
她不禁看向行李箱,以为那是李夕打败了冯冲,逼迫冯冲吐出来的钱。
说白了,虎口拔牙!
她突然伸出手,紧张的抓住李夕的手臂。
“你,你,你把钱还回给冲天拳馆吧,这钱不能要了,还给冲天拳馆吧。”
陆书盈结结巴巴的说道。
李夕皱眉:“我只帮你拿回一次钱,你要是实在嫌钱多的没处花,想把这再给冯冲,那你自己送过去给冯冲,我可不想再管你们的事情。”
陆书盈摇头:“不行,必须你送回去,不然,不然他们不会放过你的,你把钱送回去给他们,我再加一倍,送三百万过去给他们,他们应该能消气的,这事情应该能翻篇的。”
李夕听不明白陆书盈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有病吗?”
陆书盈的眼眶里泛动晶莹。
“李夕,你,你不懂,你不知道严虎集团的能耐,这一百五十万本来就是我跟他们买太平的钱,只有把钱给他们,我们才能太平。”
“你现在把钱拿回来,那他们肯定恨死你了,他们不会放过你的,所以只有把钱送回去,才能平息这个事情。”
李夕听此,明白了几分。
也正因为听明白了陆书盈这话的意思,他再看陆书盈时,眼眸有一丝微妙的变化。
但这份变化不至于改变李夕对陆书盈的根本态度。
他冷笑一声,说道:“呵呵,不愧是陆氏族人啊,能用钱解决的事情都不是事情,对吧?”
陆书盈无言,她知道李夕在嘲讽她。
其实,她想反驳。
毕竟从实际的角度出来,破财免灾,花钱买太平是合理的事情。
不然,被严虎集团盯上,以后的麻烦事肯定无穷无尽,所以还不如趁早花钱解决问题!
一旁的陆国忠此时也听出了意思。
他皱着眉头看向陆书盈。
“小盈,你们说的一百五十万,就是那天晚上从基金会转出去的一百五十万?”
陆书盈点头。
陆国忠的面色有些难看。
搞了半天,这钱不是聘礼!
这么说起来,他还真是误解了李夕的意思。
不过,作为堂堂陆氏集团的董事长,陆国忠怎么能认错?
哪怕知道自己搞错了情况,他也不能承认,他要转移话题,转移注意力!
他狠狠瞪了李夕一眼。
“乡下人就是乡下人,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就知道贪图小便宜,却不知道什么叫权衡利弊!”
李夕感到莫名其妙,同时更有一份愤恨情绪。
自己好心好意把钱送回来,反而被骂?
这什么逻辑?
陆国忠继续道:“李夕,你知不知道哪个严虎是什么人?他要是找我陆氏的麻烦,可就不是区区一百五十万能摆得平!”
“之前小盈给他们一百五十万,算是我陆氏与他们两不相欠,可你倒好,把这钱拿回来了,你这分明就是想害我们陆氏,想让我们陆氏跟严虎结下梁子!”
“李夕,你真的一点脑子都没长!”
陆国忠斥责,发出低吼的声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