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吴打开车门。
“小姐,您,您怎么来了?”
陆书盈皱着眉头:“你们又要做伤天害理的事情,我能不来吗?”
说着,她看向车内的陆国忠。
“你用那些人对付你商场上的敌人也就算了,你对李夕也用那些人,你是疯了吗?”
陆书盈质问。
昨夜,安培的弟子们将陆书盈和林风带出公寓楼之后,就分开两道。
林风是被抓到了旧港码头,而陆书盈则被带进陆氏庄园。
陆国忠还钦点了五名保镖,守在庄园里盯着陆书盈,不允许陆书盈再离开庄园半步。
由此,陆书盈也是闹腾了一个晚上,直至今早,她才终于找到机会,逃出庄园。
而后她去到陆氏集团,想着找陆国忠算账,也想让陆国忠取消动用“那些人”来对付李夕。
可等她到集团时,却听陆国庆提及李夕,以及提及李夕和陆国忠约在旧港。
她此番赶来,本意上是为了阻止陆国忠与李夕之间的矛盾,但看看挡风玻璃上的情况,她知道自己来晚了。
不过,也无所谓来不来晚,因为她知道,李夕已经赢了。
“老陆,李夕不好惹,你现在该领教了,赶紧收手吧。”陆书盈道。
陆国忠面部表情扭曲的看向陆书盈。
“你个死丫头,就算你胳膊肘要往外拐,也该有个限度!”
“你知不知道那只癞蛤蟆现在嚣张到什么程度?你竟还让我收手?你知不知道,我若收手,你必死无疑!”
陆国忠的语调气愤,语句更是夸张。
但陆书盈不以为然。
她甚至有点想嘲笑陆国忠此时的气愤。
陆国忠越气愤,就越显狼狈。
这让陆书盈觉得,李夕实在厉害,居然能把陆国忠气成这样。
“我有什么必死无疑?老陆啊,我的亲爹啊,你别吓我,李夕有多嚣张,我可比你清楚,但他有嚣张的资本,他有这个实力,而且,他是凭自己的实力,不像你,只会动用那些肮脏的人。”
陆国忠听这话,气不打一处来。
“你这丫头,还说风凉话?我看你是一点都不知道事情有多严重,我告诉你,那只癞蛤蟆都下聘礼了!”
陆书盈一顿。
聘礼?
这哪跟哪?
“什,什么聘礼?”
陆国忠指着挡风玻璃,“你看不见吗?那一箱子的钱,就是他用来买你的聘礼,你告诉我,这聘礼我到底收不收?你到底嫁不嫁?”
陆书盈哑声。
目光看向卡在挡风玻璃上的行李箱,一时间思绪错乱。
陆国忠继续道:“就这么一小箱子的钱,也好意思向我们陆氏下聘礼,我猜那癞蛤蟆也知道这点钱不够,所以不敢明着给,只能用这种粗鲁的方式,把钱直接砸进我的车里。”
“他想吓唬谁啊?”
“他以为用这种方式给聘礼,就能吓得住我陆国忠,就能让我陆国忠就范,同意这门该死的婚约?”
“痴心妄想!”
陆国忠整张脸气得涨红。
他的目光瞪向老吴,“老吴,上车,把这个破箱子给我送回去。”
老吴没辙。
即便他仍是不认为这钱是礼金,但陆国忠都把话说到这份上了,作为保镖的他,也只能硬着头皮,按陆国忠的意思办。
陆书盈回过神,“不对,他不可能给我们下聘礼的!”
陆国忠指着行李箱:“你怎么解释?”
陆书盈解释不了。
她只知道,李夕对陆氏都快恨之入骨了,怎么可能还下聘礼?
说白了,陆书盈有自知之明。
或者说,她已经承认,自己配不上李夕,不值得李夕下聘迎娶。
“老陆,你先回去吧,我去找李夕,我问问他这是什么意思。”
陆书盈说罢,转身返回自己的小跑车。
陆国忠自然是不会听陆书盈的。
他也不拦陆书盈。
两辆车都朝着旧港方向。
车上,老吴心间慌乱。
“董事长,这事情可能跟我们想象得不太一样,一会儿,我们还是静观其变为好。”
老吴主要是不想跟李夕爆发矛盾,因为他实在打不过李夕。
但此时的陆国忠满脸气愤。
纵然心理对李夕有所忌惮,但作为陆氏族人,陆国忠还有一份骨气。
“我岂能让这癞蛤蟆的诡计得逞?”
“今天,那癞蛤蟆有种就拿了我陆国忠的命,否则,只要我陆国忠还有一口气在,就不能答应这门婚约!”
专车内,回荡着陆国忠咬牙切齿的声音。
……
旧港,李夕正一脸轻松的踏着返回的路线。
他今日出门的目的已经达成。
还钱!
教训陆国忠!
现在钱还了,而至于教训陆国忠的事情,看刚刚专车逃窜的速度,他觉得陆国忠也该知道怕了!
只要陆国忠知道怕,以后不再找麻烦,那一切就能恢复平复。
换而言之,从今往后,算是彻底跟陆氏撇清了关系!
带着这份喜悦,李夕哼着小曲,脚步轻快。
可这时,耳畔隐隐听得车辆引擎的轰鸣声,紧跟着,陆书盈的小跑车在道路的尽头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