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两个废物,还不走!”
保镖没脾气。
不过,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就刚刚李夕对他们那轻描淡写的一拳一脚,已然让他们意识到李夕的实力深浅。
这小崽子,怕是一个怪物啊!
由此,两名保镖踉踉跄跄,不敢走李夕面前过,贴着墙壁,从出租屋里绕出来。
“等一下!”
李夕叫住何秘书。
何秘书回眸,眼神中充满杀意。
“你还想说什么?我可告诉你,现在求饶,已经晚了!”
李夕看着何秘书,打量上下。
何秘书被看毛了,怒道:“看什么看,收起你的狗眼。”
李夕叹一口气。
“你不讨人喜欢,所以我本来不想说的,但师父教我,与人为善,所以我还是提醒你一句,一会儿回去的路上,多注意,别摔着。”
何秘书感到莫名其妙。
“你什么意思?”
李夕道:“顶上黑气缭绕,多是灾星,你有血光之灾。”
何秘书听此,大吼一个“滚”字,彻底失态。
李夕耸耸肩,没再多说。
他已经履行了下山前,师父对他的嘱咐。
不做轻狂!
与人为善!
至于对方接不接受,李夕左右不了。
何秘书此时的心态已经炸了。
原本她信誓旦旦的以为这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以为只要吓唬吓唬李夕,就能让李夕“主动”签下休书。
可现在,“狼狈”二字不足以形容。
她一边嘴上喋喋不休的骂着,一边迈动脚下的高跟鞋,踏过出租公寓的楼梯往下走。
突然,脚下一滑,整个人翻滚而下。
两名保镖虽是受了伤,却也有着职业的操守,迅速上前搀扶,但还是难免让何秘书的膝盖摩擦在了楼梯上,破了一层皮。
血光之灾!
灾星来的太快!
何秘书拧巴着脸,忍痛,可心间却不免陷入慌乱。
“胡说八道的,胡说八道的,只是巧合,肯定是巧合,哪有这么准的,他又不是神仙。”
何秘书心间自我安慰。
这时,她口袋里的手机响起。
陆书盈来电。
“何秘书,你怎么回事?这都多久了,你难道还没搞定那个乡下癞蛤蟆?”
电话另一头,陆书盈的声音明显是等消息等得不耐烦。
何秘书心慌。
“小姐,对,对不起,我失败了。”
陆书盈当即发飙。
“你说什么?你敢说你失败了?你是废物吗?你还有什么用?居然连一个乡下癞蛤蟆都对付不了……”
陆书盈的怒骂是何秘书有所预见的。
何秘书没脾气。
就像她骂两个保镖是废物时,两保镖不能有脾气一样。
等着陆书盈骂完之后,何秘书才重新开口。
“小姐,那只癞蛤蟆说,要解除婚约,除非您亲自来跟他谈。”
陆书盈在电话另一头气喘吁吁。
骂人也是一件消耗体力的事情。
可就算她已经骂累,一听李夕要她亲自去谈,怒火便是不由的再度翻滚。
“他算什么东西?还想本小姐亲自去跟他谈?他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什么狗屁德行,他有什么资格……”
又是一阵狂骂。
其实,陆书盈以往的形象,可以“阳光开朗”,“积极向上”来形容。
即便是作为陆氏集团唯一的继承人,陆书盈也从未有过嚣张跋扈,仗势欺人的记录。
甚至在她二十周岁生日之时,她还牵头岭兰市各路豪门家的公子小姐,一同成立了儿童慈善基金会,救助岭兰市内患有先天疾病的儿童及残疾儿童。
换句话说,曾经的陆书盈是绝对优秀的豪门千金,众人称赞的大家闺秀。
而现在的陆书盈,“暴戾”二字不足以诠释。
何秘书在手机听筒里不止听见了陆书盈疯狂的怒骂,也能听见电话另一头,时不时响起了的“噼里啪啦”的摔砸之声。
而就在一道玻璃碎裂的声音从电话另一头之时,陆书盈的怒骂声突然停止了。
“好!既然那个癞蛤蟆要本小姐亲自去谈,本小姐就如他所愿!”
何秘书措不及防。
“小姐,您,您真的要亲自,亲自过来?”
何秘书问这句话时,声音打颤的厉害。
她能预感到,这事情不简单。
果不其然,陆书盈发出一道渗人的笑声。
“呵呵,大不了跟这只癞蛤蟆玩命,大不了,跟他同归于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