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香拍胸脯道:“姑娘您放心,我保管盯的牢牢的,不让她踏出房门一步!”
秋香低下头去。
等几个香出门,一万迫不及待道:“你怎么不趁机把秋香拖下去!”
“拖下去?然后呢?打死?”
“……也不一定要打死吧。”
乔珍珍哂笑,“那不然呢,不痛不痒打一顿,不还是没解决问题。”
“你可以把她赶出咱们院子呀。”一万出主意道。
“这个时候怕莫玉莹上吊的消息走漏,才限制所有人的行动,你倒好,一句话,直接给一个知情人放出去了。”
“那就弄死她!”
“以什么理由呢?”乔珍珍给了一个“你想的倒简单的”眼神,“这才来了几天,我不急,你倒是心急的很,怎么,急着去投胎呢?
莫玉莹这个人设,我们目前只知道她娇纵任性,未来会为了抢男人作出恶毒的事,除此之外,我们一概不知。
没有记忆,要伪装成另一个人,你知道这是件多不容易的事,这几天人家给什么我吃什么,话不多说一句,书只敢看房间里的这几本。就是怕做出什么我觉得正常,别人却会产生怀疑的事,你要知道,这几个都是莫玉莹贴身伺候的人,但凡有点违和,都能被察觉到。”
一万道:“记忆这件事,我和你解释过的呀。”
“我知道,所以我不是在怪你们部门。但同样的,这代表我得更加小心行事,在自己的脚跟没有站稳之前,在还有可能被戳穿不是莫玉莹之前,一动不如一静。”
而且乔珍珍自认不是什么天生坏种,有点小权利就开始拿别人的人命当耗材。
秋香固然有隐患存在,但她实实在在是个会呼吸,会说话,有血有肉的人。
写书的时候一句话将人写死容易,但在如此真实的世界里,她没有办法毫心理障碍。
她想要一些时间,与一些理由。
“那这个秋香,你总不能一直把她放在身边吧?”
“自然不会,但我要评估一下。而且秋香是莫玉莹一贯信用的人,总该有个过度,态度不能转变的过于生硬了。”
“可是她害死了莫玉莹呀。”
“抛开是我设计的情节不说,秋香只是给了莫玉莹想要的,她想摆脱赐婚,作为一个合格的佞臣,秋香给她出主意,以死相逼父母,谁知中间环节出了岔子。
秋香的在于不敢独自承担责任,因而耽误了时间,找来了春香和孙妈妈,她大概觉得三个人一起,就算怪罪,她也不是独一份。
但这件事作为莫玉莹来说,是不可宣扬的。下午赐婚,晚上上吊,这是多不满意这桩婚事,要和皇帝对着干,多怕自己备受青睐的父亲不被皇帝厌弃。
你没发现吗,这都几天了,莫玉莹的父亲一直没有出现。”
一万歪头,“我没注意。”
乔珍珍本来也没指望这只猫。
“莫玉莹脾气骄纵,里面一定有父母宠爱的关系,但宠爱不等于没有底线,她发脾气用东西砸下人,却没有动不动就把人拖下去打板子,说明她很明白父母的底线在哪里。”乔珍珍说,“你懂我的意思吗?”
一万想了想说:“你的意思是……她的父母是好人?”
“差不多吧,而且莫玉莹喜欢卫云之这么久,都没有告诉父母,如果她父亲宠她没有底线,她大可把这件事告诉父亲,让莫卿扬帮忙把卫云之的婚约搅散了,自己上位,又何必后来自己去毒这个害那个的。”
一万赞同的点头,感慨道:“这才来几天,你想的好多哦——”
“不想多一点,把逻辑理顺了,我可能活不过三集。”乔珍珍说,“你以为任性骄纵,就一定是肆意妄为,自己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吗?皇帝都做不到想干嘛就干嘛。”
她自认并非聪明绝顶的人,也从不认为以作者的身份穿越后可以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行事多思多虑可能显得行事没那么果决,但总比求爽冒进要好。
“麻烦。”一万用后爪挠挠脑袋。
……
待乔珍珍吃完早饭,孙妈妈从外头进来,“姑娘真是太仁慈了,秋香那小蹄子,如此明目张胆使着姑娘的名义说谎,不知想出去使什么坏。姑娘就该报给太太知道才是,只关上七日,实在不痛不痒。”
“又不是什么大事。”
“姑娘真是太好性了!”
一万吐槽道:“这个奶娘她是眼睛瞎了吗?居然说莫玉莹性子好!”
“瞎了说不上,只是滤镜开的大了点。”
一万冷哼,它最不喜欢孙妈妈,因为孙妈妈老是嫌弃它脏。
果然孙妈妈又开始针对一万,“姑娘还是让我给这猫儿洗个澡吧。”
一万朝着孙妈妈‘嗷呜嗷呜’的叫。
乔珍珍安抚的拍拍一万的方脑壳。
“不用,猫是很爱干净的,它自己会清理毛发,除非滚进泥里。而且这天还凉,洗了澡也容易生病。”
“那等天再热些再洗。”
孙妈妈锲而不舍。
一万一甩尾巴,跑出了屋子。
“姑娘快拦着,可别跑丢了!”
乔珍珍抓住孙妈妈的手,“没事,等吃午饭的时候就会回来了。”心里则和一万说:“交代你的事别忘了。”
“知道啦,我会把莫家摸清楚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