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我正想开口为自己辩解,却见两个士兵径直走来,把铁链往我脖子一套,当下锁了起来。
“贼骨头,拉你去修城墙。”军官高喝一声,让队伍开路。我被士兵推搡到了队伍中列,这才发现,他们抓了不止我一个人。男男女女足有百人,被他们十个一排锁在竹竿上,鞭挞着赶路。
我自然也立即被编排进其中一竿里去,鞭子啪啪朝我们挥打,挨上一下,一道淤青。
我心里顿时有一万匹草泥马在狂奔。“这他妈是什么游戏?让玩家来当奴隶吗?这样的游戏有个鬼玩。”
执掌鞭子的NPC军官在周围大呼小叫,被敷者一个个鬼哭狼嚎。我走得慢了,不但军官骂我,边上一个尖嘴猴腮的女囚一样要骂我。
“你他妈吃屎的吗?走这么慢?”她一边骂,眼泪一边流了下来,仿佛在怨恨我连累了她。要是我机灵点,不惹军官生气,她或许就能少挨几鞭了。
官兵把我们赶到了城池下边,就烈日下曝晒。那年轻军官与修墙的监督官一阵叽里呱啦,要把我们交接出去。
监造官对这批奴隶的质量不是很放心,由军官带着,过来挨个验货。姓名,籍贯,年龄,监造官问出这三样,说明这个苦力他看上了,没看上的退还给军队,去向不得而知。
“我叫赵征,外国人,28岁。”我老老实实,不敢丝毫违拗。
“姓赵?你是赵国人?”监造官问我。姓赵就是赵国人,他这逻辑没谁了?不过我从中了解到,原来这里也有个赵国。
“看你膀子挺有力气的,留下修墙。”监造官一面说着,一面来捏我的肱二头肌,浑然一副相驴相马的神色。我看在眼里,气在心里,恨不得上去踹他一脚。
修城墙的苦力需要带上沉重的脚镣,监造官问话时,前边的人已经一副副带上了。眼看就要轮到我时,人墙外,一个清柔的声音叫到:“且慢,这个外国人长得不,干苦力可惜了。”
众人回首一看,却是一个清秀的富贵小姐,骑着一匹骏马,正好奇得上下打量着我。
“敏儿,你怎么来了?”那年轻军官当时便迎了上去,为她牵住缰绳。
“昨天夜里,府里的几个下人出逃。府上没人接替了,我爹让我来挑几个上相的,回府伺候。”叫敏儿的小姐一边说,一边跨下马来。
年轻军官听完这话,白了我一眼,转身对那敏儿道:“这不成,这里的奴隶不是流民就是罪犯,怎么能去伺候将军府呢?”
敏儿虚指了指我问道:“这个外国人,犯得什么罪?”
“他,他端入境,又犯有盗窃之罪。偷的还是城外村民的衣物细软,你道好笑不好笑。”
敏儿没有理会,当即拍板道:“那就他了,偷衣服不是什么大罪,反而说明他够穷,应该吃得起苦。”
年轻军官一时语塞,他转过一口气,把手反绑了,斜视那敏儿:“你该不会是看他英俊,这才要他吧?”
敏儿没有反驳,却用一句话说得那军官哑口言,“陈将军,你是耳聋了吗?我说奉爹之命,找几个上相的做下人,当然是看他英俊才要得他……”
军官奈,只好吩咐手下,将我链拷都除了由那敏儿将我领去。我双手重获自由,不禁对那叫敏儿的小姐有些感激。我的感激之气具体是这样的,“我靠,这个NPC长得可以,如果游戏里可以结婚,我要娶她做大房。”
敏儿领了我,还想再物色个奴隶做下人。她举目望了没多久,只见一个妇女叫唤着在竹竿上扭动起来,“小姐,要我吧,小姐要我吧……”
她随即极尽奴态,介绍起自己先前的为奴经历。她是原相国府的厨娘,府里的事都懂,后来那相国被抄家,她没处过活,只因嫁人不淑,被丈夫卖到了青楼,不愿苟且时,打伤了嫖客,这才轮落到这步境地。听她的意思,只要给她一个平台,她是可以东山再起,做一个优秀的下人的。
我当然认得,这女子就是先前嫌弃我走路不快的那个泼妇。我当她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特殊经历,沦为奴隶了,还自视甚高,原来她是个老奴才,做奴才的资格确实比较老道。
见她叫得卖力,敏儿也不好意思拒绝,既然她为奴有履历,多少填补了长相上的权限,将就将就也便过关了。
得了两个奴隶,敏儿把手一挥,预备带我们回府。我当时十分好奇,只她一个,怎么看住我们两个奴隶?就不怕我半路跑了?后来我才知道,原来在这个世界,宁为富家狗,不为穷家人。她将军府招奴隶时,一般人只恨没有沦为奴籍,卖不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