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肚子忽然好疼,不行,去上个厕所。”
“回来。”严肃的声音响起。
许观像是霜打的茄子般,奈的走了进来,像是要上刑场的犯人。
戚广义将几封投诉信放在了长椅上。
“这是怎么回事。”
“工作第一天就在大庭广众之下动用武力,暴力执法,你真给我长脸,这几封投诉信都跑到厅长的桌子上了。”
拿起一封投诉信,许观只是扫了眼就将信摔在地上,勃然大怒。
“啊!这群贼子居然敢信口雌黄,污蔑于我,今晚我就办了他们!”
戚广义站起身,语重心长道:“你身为辅助卫士要注意影响,不要让民众觉得我们很凶。”
许观顿时领悟,脸上露出懊恼之色。
戚广义眼中闪过满意之色,看样子他是懂怎么做了。
“戚叔,这此是我考虑不周,我应该把他喊到没人的角落再动手的,果然,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我是这个意思吗!”
吼完,戚广义捏了捏眉心,“不要把事情闹得太大,不然不好处理。”
许观将胸脯拍的砰砰作响,“放心吧戚叔,我办事你还不了解,今天只是个意外,这群孙子居然玩阴的。”
你说完我更不放心了好吗!
戚广义转身走了,和这小子呆一块太容易生气,他还想多活几年。
许观走到全身镜前,望着镜中的自己,轻声说:“在吗?”
镜中的许观咧着嘴道:“不在。”
“我有话要问你。”
“哎呀呀,本我,你难道不知道说“在吗”是很愚蠢的吗?就像是情侣吵架后男方居然还一本正经的讲道理。”
穿着运动装的病态人格出现在了身旁,手中还拿着瓶六块的电解质水。
“你的水是从哪来的?”
许观想起了之前那杯猩红玛丽,问道:“还有那杯酒,为什么那杯酒是实物?”
病态人格咧着嘴,笑嘻嘻道:“要和我做交易吗?只要答应我的条件,我可以把一切都告诉你哦。”
“你很想和我做交易?”
“当然,不然我怎么掌控这具身体,王座上的人只能有一位,那就是我!”
病态人格猩红的双眼中露出一抹极端。
许观对这个话题并不感兴趣,垂眸看向了手背上的枝丫。
“它是依靠吸收情绪之力才成为世界规则的维护者吗?”
病态人格愣了一瞬,随后捧腹大笑起来,笑的上气不接下气。
“哈哈……哎呦,我肚子疼……”
许观黑了脸,直接打开窗户,“说不说,不说我就跳下去,一尸两命。”
病态人格这才止住了笑,但嘴角咧起的弧度还是比往常更深,他笑嘻嘻的说道:
“给山顶洞人一把狙击枪,他们只会觉得这棍子质量真不,但所发挥出的效果却连狙击枪本身的万分之一都没有。”
许观诧异道:“你的意思是,它的真正能力并不是吸收他人的情绪力量?”
“嚯嚯嚯,真是愚蠢的话语。”
病态人格凑近许观,眼中猩红之色浓郁,他指着小小的枝丫,声音亢奋。
“虚母树是这个世界规则的守护者,同时也是裁定者,当所有事物越过一条界的时候便会被母树吸收,就比如你说的情绪力量。”
“也就是说,虚母树可以吸收一切超出规则界限的力量?”
病态人格坐在了椅子上,两腿交叠,淡声道:“你误会了我的意思,我什么时候说过这条所谓的界限是规则定的?”
他神色狂热起来,“只要你掌握母树,坐上天穹之上的王座,这个世界的一切规则都由你来定制,你说世界要有光,大日便要升起,你说世界没有超凡,超凡之路皆要封闭。”
“王之所言,便是规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