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景水太阳穴附近的青筋一跳,恨不得把自己生出来这玩意塞回娘胎重新改造。
“白禹延!今晚我不揍死你,明天你当我脑子得了!”
说完,抄起扫帚就朝跳出几米的白禹延扔了过去。
后者连忙闪躲,结果好巧不巧跳到了扫帚落下的位置。
脑子顿时嗡嗡响。
也就是这停顿的几秒直接被他爹逮住了。
“啊——爸爸——我了——”
“我真的了——”
“啊啊啊…有本事你就打死我,打不死我,我等我妈回来我就告诉我妈!哦吼——”
“…”场面一时法控制。
白禹延刚开始的时候还想求饶,以此达到让他老爸心软,结果发现没用之后骨头就硬了。
当然被打的更狠了。
——
“嘶——疼疼疼——二姐你下手轻点,你下那么重,让我感觉我又被打了一顿。”白禹延一边梗着脖子喊疼一边想把手抽回来,却白月娥死死压住了他那只手,涂药酒的时候还一点都没有放轻。
听见他喊疼,白月娥当即翻了个白眼。
“谁让你被打了还挑衅?老爸不把你揍死,也就是把你当成儿子看了。”
白月娥真搞不懂这个便宜弟弟。
明明打不过,还非得跟苍蝇一样恶心一下那个便宜老爸。
他不挨揍谁挨揍?
白禹延疼的嗷嗷叫,却还是嘴硬,“反正怎么着他都要打我一顿,我还不如嘴上过一把瘾。这样子就算被打了,我亏的也不多。”
“…”白月娥嘴角扯了一下,想笑,却笑不起来,“你可真是个天才!”
说着,手部一阵不受控制,沾着药酒的棉签就这么毫不犹豫地落下了白禹延被揍的地方。
疼得他又发出了一阵猪叫声。
好不容易涂好药酒,白禹延整个人都被汗水渗透了,仿佛刚从水里打捞出来的一样。
嘴唇苍白,汗水都要把眼睛糊掉了。
“二…二姐,你下次下手能不能轻点?”
“涂药酒就是得这样,轻点就没有任何作用了。”白月娥回答的一点心理负担都没有,用从前山长敷衍她的话去敷衍了便宜弟弟。
“…”白禹延心里有苦却不敢说,打算闭眼就这么一觉睡过去。
只要能睡着就感受不到痛了。
只是万万没想到身上的疼痛让他压根就没办法正常入睡。
躺了一个多小时,窗外的天都开始慢慢亮了起来。
白禹延终于忍不住拖着脆弱的身体敲响了他二姐的房门。
“咚咚咚…二姐你睡了吗?”
里面的白月娥也没睡。
她来到这个世界之后,一直都用晚上的时间来慢慢修炼。
虽然空气中没有灵气但把爷爷给她的那枚玉佩里面的灵气足以让她反复利用。
可惜也不多了。
因此在房门被敲响的那一刻,白月娥立刻感知到了门外站着的人就是便宜小老弟。
调整呼吸。
又从打坐的姿势变成站姿后,白月娥才隔着房门回应门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