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李凌倒是不用装醉了，在场的这些姑娘们也没有一个省油的灯，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她们心里面门清得很。
“本王今天来此是有一个问题想问你们，你们有没有想过自己未来将来何去何从？”李凌笑嘻嘻的问道。
李凌这一句话效果十分显著，直接给周围的姑娘全都干沉默了。
“殿下，想是肯定想过的，不过光是想又有什么用呢？我们始终都是贱籍，一辈子都只能待在这教坊司，能有什么未来？最好的未来就是能够被赏赐给一个看得过去的人，能够当个小妾生个一儿半女的，就已经是最好的归宿了……”最后一个胆子大一点儿的姑娘苦笑着说道。
虽然她是面带笑容回话的，但是那语气中的奈与辛酸李凌也是听得出来的。
这些教坊司女子的出身李凌多少还是知道的，相当一部分祖上就是贱籍，还有一部分是家里犯了事情的，也就是一些被降罪了的罪臣的妻女等，这些人一旦成为了贱籍，那就一辈子都是，包括生育的后代也是这种身份，除非是有人可以帮助她们脱籍，成为真正的平民百姓。（PS：教坊司里面会比普通青楼的女子的出身更好查询，一般都是战争俘虏或者是罪臣之女，也就是我们常说的戴罪之身！而在古代，除了士农工商这四种之外的职业之外，其他的就都是三教九流之列。）
大颂目前整体而言还是比较不的，一般就算是犯事了，也都是主家的家人，像是妾室什么的一般是不会有什么牵连的，这些人往往只会有两种结局，一众是贬斥为贱籍，另一种也不好受，那就是流放，电视剧里面经常看到的流放岭南，流放宁古塔就是如此，流放可不是送你过去做苦力那么简单，那是要犯人自己带着沉重的手铐脚镣一步一步走过去的，所以很多时候，那些流放之人都是还没走到目的地就已经死在路上了。
但是就算是到了流放之地，也不是那么好受的，原因也很简单，流放的地方不是宁古塔之中苦寒之地，那就是穷山恶水之地，大颂由于北边被蒙古人占据，所以选择流放的一般是选择岭南，也就是后世的两广区域，想一想都知道，哪怕是到了现代科技发达的时代，两广人都容易上火，而古代的时候，由于缺少开发利用，那可谓是遍地都是毒虫，生活在山里的少数民族在这个时代也是真的狠啊，据说有着不少割人头祭奠神的地方！
而在那种地方，没有充足的准备，想要依靠自己活下去，那可真是比登天还难了！
在长安城里，虽然她们都是贱籍，但是不管是在青楼还是在教坊司，只要好好干活，招待好前来的客人，那就不会被随意责罚，吃喝也不愁，所以对比起来，还算是相当不的！
“你们都是这样想的？”李凌又看了看其他姑娘，接着问道。
教坊司女官也坐在椅子上，但是这会儿她只觉得如鲠在喉，如芒刺背……她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但是……但是在李凌面前，她实在是力阻拦……！
“殿下，你想说什么就直说吧，其实姐妹们的选择都很少，或者说，我们早在一开始就没有了选择……！”秋霜犹豫了一下开口道。
“对啊，殿下您想说什么就说吧，我们都听您的！”其余姑娘也都跟着纷纷附和起来。
李凌闻言露出了笑容，“既然你们也这样说了，那本王就直接一点儿了，本王今天来呢，就是看上你们了！”
李凌的话顿时让所有人都愣了一下，大家此刻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这么多姐妹，殿下一个人……嗯……这小身板挺得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