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容致和唐淮安认真地看了佛牌一圈,除了邪气和咧的很夸张的嘴,没什么特别。
江容致皱眉问:“你..恩人给你的时候有没有注意什么?两块一起带你不嫌沉吗?”
刘员外眼睛一亮!美人!有脑子的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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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有有,恩公让我要把这佛和我祖传的玉佩戴在一起,它们会一起为我护法。”
“..哈哈,挺好。”江容致点头,直接去看尸体了。
也没劝刘员外把佛牌摘掉,照这人不准任何人碰佛牌的架势,他说不动,而且说不定这怪事就和刘员外本人有关。
祖传玉都快被吸光了,家族离没落不远了。
唐淮安倒是提了一嘴,不过他也知道刘员外不会听。
这不,刘员外警惕地把佛牌放了回去和祖传玉贴在一起。
然后看着前头的江容致问唐淮安:“那位是你们..你们的小少爷吧?宗主的儿子?”
他觉得江容致哪哪都好看,哪哪都华贵,气质斐然。
一看就是用玉养出来的。
问这话也有点别的意思,江容致每一处都长在他喜好上,心里存了丝侥幸,要是江容致不怎么重要,那他今晚就可以把人弄过去。
不过看唐淮安对江容致这言听计从的样子,是不可能了。
果然,唐淮安面色再次冷了下来,冷声道:“你最好别打他的主意,否则下场会比被吸干还惨。”
“呵呵...我对小少爷自然是很尊重的,其他事情有劳仙师了,我去给你们准备吃的。”
说完就招呼着别人走了,还小心翼翼抓着胸前那块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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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在场的所有刘家人走了之后他们才讨论起来。
地上的男尸已经干了,出血量不多,像是一件人皮衣,一想到这人几个时辰前有血有肉、活蹦乱跳,就一阵毛骨悚然。
江容致没碰,只看了伤口。
“鬼吸人阳气有伤口吗?”
虽然说一开始就断定了是邪祟,但这人真的像活生生吸了出去。
唐淮安说了句废话:“大部分没有,但也不排除有的。”
“...”
江容致起身,把头发拨到身后:“关键点还是祠堂,但刘家的人不一定会告诉我们祠堂发生了什么,贸然去问说不定会适得其反。”
唐淮安眼神落在他发间的红珠上,单一颗,和江容致这身衣服十分相配。
“嗯,这事我会处理。先探探话,如果问不出来——”
江容致和他对视一眼:“入梦。”
“...不行,你别急。”唐淮安皱眉反驳。
入梦,字如其意。
进入人的梦中去查探过往,能修成‘入梦’的人少之又少,在梦中也可能被梦主人攻击醒不过来。
而且还有个必要条件,灵魂强大的才可以练成。
江容致得裴修真传,他就是那个能做到的,起初裴修还担心,经常提醒他不要去别人的梦里玩。
江容致不知道保证了多少次自己没有那个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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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料之中,一下午,论装作多么不经意都没有从那些下人嘴里问出祠堂的事情来。
唐淮安有些着急,他亲自去询问,要不是天还亮着,他可能还要叫人去守着江容致,不准他进去别人梦里。
亲自去问也没有结果,天色不早,他回到江容致屋里,叮嘱道:“那些人问不出来什么,我去找刘员外问问,你别乱走。”
江容致垂着眼突然道:“或许是他们不知道呢?”
“..什么?”
“如果祠堂真的发生过什么并且他们知道,那他们应该不敢去祠堂才对,今天他们在祠堂不像是极度恐惧的样子,只是因为早上出现了尸体而恐惧。”
“你有跟他们说可以帮他们脱离刘家吧?这么大的诱惑他们都不说就是真不知道了。”
“而且刘员外也不是很怕祠堂。”
也对,没有人会害怕自家祠堂,列祖列宗那么多都在呢。
刘员外是真不怕,哪怕死了人都不怕祠堂,可能是那个佛牌让他有恃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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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淮安静静地看着他,听他说的头头是道也没有欣喜的情绪,他一直知道江容致很聪明,但真的不太喜欢他靠近这些事。
他的小师弟一直干干净净的,而人间这些事,必定和情、色、财扯上关系。
祠堂、水井、色眯眯的男人,能联想到一些事情。
这个任务怕是拿不到赏金了。
唐淮安忍不住问:“从哪知道这么多的?”
“..看到的。”他虽然不在意人,但会习惯性观察细节和一些人的面部表情。
会注意,但不留心。
唐淮安还想说些什么,突然通讯仪闪动两下,指尖一划,突然面色一沉。
“怎么了?”
“慕怀遥要过来,说是顺路。”
四个字像是从齿缝蹦出来的,顺路,谁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