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回去睡觉了，只要留下一拨人在这守着就行，但没人睡得着，居然有很多人自愿留在这里守着。
汽油和食用油还有一些留在这里，有了江容致刚刚的方法，他们也不是太慌。
江容致第一个走，他又疲又累，没睡好又被惊醒还折腾了一阵，额头的青筋直跳，太阳穴又胀又痛。
回去也不能立刻睡觉，这一身，小脸还脏兮兮的。
上楼在镜子前一晃，看到自己的脸就更不高兴了！
好几块灰色，他拧着眉头边上楼边擦脸，也看不到脏污的具体位置，跟小猫洗脸似的胡乱抹。
越抹越花，特别可爱。
进门的时候程晚还吓了一跳：“宝宝这是怎么了？”
“什么？我好累！”他鼓着脸撒娇。
“外面很严重吗？还弄了个大花脸回来。”程晚起身要去给他拿毛巾擦。
“我自己去洗吧妈妈。”江容致赶紧道，他衣服也有点脏所以进门再疲惫都没坐下。
“好，快去吧，没事就好，抓紧时间再睡点，明天再说。”
“好，晚安妈妈。”
“晚安，宝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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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容致回房示意了一眼温辰言，两人就一起回房了。
温辰言一边给他放水一边听他说今天的事情。
寥寥几句却凶险比。
温辰言听得心惊：“我应该和你一起去的。”
“别了，你还是在实验室好好呆着吧，你要是折了，那真是亏大了。”
“这不是还有你。”
“别我可不愿意一直待在实验室。”江容致闭了闭眼，他靠在洗手台上等着温辰言给他准备沐浴的东西。
水流的慢，他时不时睁开看一眼。
“丧尸要是有神智，研究起来只怕更难了。”
温辰言试了试水温‘嗯’了一声。
江容致看他没什么反应踢了他一下：“你怎么一点都不着急、不想活下去？”
“还行，反正我们..两家人已经在一起了。活一天是一天，不强求。”
说的倒是挺淡定的，但他自己知道他接受不了江容致离去的，要是江容致没了，他一定会殉情。
既然知道自己会殉情，会跟他一起走，那就没有什么好怕的了，最坏的结果就在那。
江容致也没说他，只道：“你可以做到的，不算强求。”
“我不想去实验室，每天和你的见面时间就那么点。”他蹲在那，语气里的抱怨和委屈都藏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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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容致叹了一声，走过去摸了摸他的狗头：“实验室，没有你不行。”
“尽所能就行，不是要你拼命。但也不要懈怠，不然我真担心你这辈子都要待在实验室了。”
温辰言抓着他的手亲了亲手腕：“你陪着我的话，一辈子待在实验室也没什么。”
“想得美。”江容致笑了一下，又不高兴道：“这水怎么这么慢！”
“可能是热水快没了，我打它。”温辰言伸手拍了拍水龙头，这动作他小时候哄江容致常做。
江容致笑了起来：“算了。”
水快过半，江容致也不顾及温辰言在这，弯腰一伸一扯，衣服就被他脱了下来。
接着是裤腰卡扣，咔哒一声，皮带抽出——
温辰言猛地站了起来，愣愣看着却没走，甚至舍不得眨眼。
他高兴江容致对他不设防，又觉得江容致太不设防，这是在考验他的定力吗？容容不会在其他人面前也这样吧？
太不应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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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布料一勾，全身赤裸踏进浴缸里，江容致闭着眼沉下去。
温辰言还站在边上一动不动，江容致好像忘了浴室还站着个人。
或许是温辰言从小到大看他的每一个眼神都很炽热，所以江容致才没有不舒服。
直到温辰言过去撩了撩水，水声响起他才睁开眼。
“我给你洗。”温辰言的声音沙哑滞涩。
“我自己会洗，你去休息吧。”
温辰言语气笃定：“你懒得动。”
说着自顾自地扶着江容致的头让他再往下躺，拿着花洒打湿他的脸和头发。
江容致的脸上有脏污，被水一打就露出底下白嫩的皮肤，像刚出土的藕似的。
温辰言用尽全身的力气克制才没去看别的地方，专心给他洗头洗脸，从小做到大的不会有差，他还会按摩。
按了几个穴位江容致的头疼就缓解了很多。
头上的泡泡冲完，接下来就是身体。
温辰言在侧边蹲下，一时不知道怎么下手，长大后几乎没给江容致洗过澡。
粉的...白的...和他的手有很大的色差，看上去一下手就会弄红弄痛...
呼吸逐渐沉重...裤子也...
“干什么？！喘的跟牛一样。”江容致睁开眼、
就看到温辰言喘的脸都红了，脖子上的青筋跳动，肩背绷着，姿态却是低下的，弓着背低头——
江容致施施然起来一点，长臂一伸就勾住人的脖颈。
温辰言看上去要疯了，目光猩红，眼底全是不可置信，愣愣地看着他。
江容致勾唇一笑，慢慢地贴上去——
在人唇上落下一吻就要退开。
男人在这方面的反应人能及，江容致刚退开一点，温辰言就捧着他的后脑勺同他交缠起来，不断吞咽，好像恨不得把人吃下去一样。
吃不够，吸不够，越吻越深，被江容致抽了两巴掌才分开。
薄唇分开的时候扯出一条银线，温辰言呼吸再次乱了，猛地吻上去，这次是被人扯着头发抓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