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泪水奔走在眼眶,但法滴落,它只是在寂静中晃动。心封闭了,手舞足蹈的模样也只是躯体的轮廓,这份孤独应该被重视,而不是忽视;也应该被呵护,而不是嘲讽。
天上有数不清的星星,地上有数不清的来自星星的孩子,他们都是上天赐给人间的小天使,应该被温柔呵护,被善意体贴,被微笑宠爱,也许在他们爱上人间的那一刻,会把和星星的对话与故事讲给我们听。又或许在他们内心总是住着“今晚,月亮释放出来的光聚满了哀伤,像是盐巴的味道,提前诉说明天的迷茫”,所以唯有满天星辰,才能让他们安心地被孤独伴着入睡。因为他们是“来自星星的孩子”,所以他们觉得星星可以保护他们吧。
一只发型凌乱的狮子出现在电视的界面,它定住了,仿佛是室内空调的温度将它凝固了。能看到这幅图的孩子的眼睛,我想大多数是心门紧闭的吧,星星能帮助他们看到它在活动吗?我想,他们望着星星的时候,是他们唯一会发自内心笑出光的时候,眼里眨着的是星光。再等他们都安然入睡的时候,悬挂在黑夜里的星星也能够笑出光,它们眨着的是孩子们的眼光。突然间,我对星星又多了一份崇敬,这些大自然的灵物应该都是为了帮助降落在人间的天使而来的。
也或许,一个星期,一场梦一般的速度,带着果冻凝结的味道,被岁月消化了。我没能体会他们怎么看待时光的流逝,但在一份被孤独缠绕的稚嫩中成长,我猜想应该也是灵魂深处与孤寂为伴的或煎熬或助的感觉,愿这些“来自星星的孩子”都能成为人间的宠儿,并且能够在人们善良的笑意里会有一天愿意告诉人们他们与星星的传奇故事。
(三)望湖中月色
湖畔埋伤,月前迷望
独影游荡,湖面披光
我站在月下仰望夜空,那轮月亮仿佛在跟着一同长大,今天它是明月,下个季节,它就是高傲的皓月。
落叶寂寞地在空中被风推行,如神仙操纵一般,又瞬间沉重地落在西湖的脸庞上,与那缠绕了千年寂寞的断桥绢伞在湖面上的倒映并肩守候孤寂,互诉被淹没在湖底的恋情。夜晚,两片落叶交缠在月光下舞动,一片像是为另一片披上道袍,诗化了秋日的沉寂,也舞出了四季的轮回兜转。
那一次,我走在断桥中央,被迷雾里的轻烟缠住了脚步,好像不小心被那阵迷雾卷入时光的齿轮:我与未来,一前一后,我与过去,一后一前,我却不知道该往前还是往后。而那忧伤逐渐浓郁的时候,像是一股强烈的麻辣味空气,先伤到鼻塞,再伤到内心破碎。心的界限太容易让人误解,或宽松或爆发,我实在难以分辨。于是,内心被千丝万缕的烟雾紧紧缠绕,它扑面而来,我竟毫抵抗力…当轻烟散去时,才知道原来那只是在迷雾里的触觉。
在那一刻,我仿佛读到了一些人生的乐趣,原来环境可以对人的意识产生这么大的影响,一缕轻烟或一层迷雾就可以形成一步轮回,倘若心中光方向,烟雾弥漫的时候,该怎么办呢?当自己力揭开那层薄纱的时候,又该如何跨步?于是,我在沉默中轻叹:还好,我向往月光。夜幕降临的时候,月光伴着夜风散落在湖上,似乎连那沉浮在湖底的千年沉寂都赶来收藏,化作湖面的星星点点,被月光打捞起的沉寂也唯有这一刻能够透露一丝笑意,来与黑夜作伴吧。
以前我更喜欢在海岸边遥望,但那深邃又沧桑的深蓝色会将我吞噬,我向往但有些退却,在自己的内心接近喘不过气的那些年头,我也曾多少次渴望解脱于那深沉的大海之处,可我想到了,你会不会每天来岸边等我,所以,我回到岸上找你了;会不会哪一次生日歌响起时,已经是我生命里的最后一次,来作为与生活告别的形式,我再也见不到你了,我有些彷徨,所以,我回到岸上找你了。这是在我记忆里的孤寂深处,我与月亮的约定。
比较害怕的是下雨天,因为那是月亮会和我玩捉迷藏的时候,有时候也会很怕,我们像是多边形的两个动点,从三角形上走出四边形,再从四边形里走出五边形,于是,渐行渐远。雨一直下,大海漫边际,会形成数条边的多边形,我和月亮会一直渐行渐远。
但我看到月光在西湖上点缀波澜的时候,我觉得它好美,是一个能有边界的美,可以抓得住,看得到的美。美得很凄凉,美得很寂寞,也美得很耀眼。
(四)伞言喻花飞
伞忆言喻,乱红飞花
漫步光华,人间开花
一张陈旧的照片在台风天肆意地在空中飞翔,像是渗透了味精的味道,在倾诉往事。被风邀请而来,我流浪在人间,被日子推向岁月,被岁月推向年华。
雨伞上滴落下红色的雨,我将这一场景绘制在黑板上,我哭了。那红色的记忆在漆黑的画布上红得更透彻,我好像在哪里见过这样的红,特别熟悉…时辰在眼前乘风踏过,原来是记忆深处那朵悄然绽放在星移斗转时刻的彩虹花,它孤傲的那一瓣被半世的沉寂染透的红。也像是那鲜红的花朵,总是在寂寞中哭泣,花瓣掉落的时候,它流血了,似乱红飞花在空中泣血归去。
以前在路边见过被小伙伴命名为“一串红”的植物,像是花,又好像不是花,里面有甜汁,可以吸出来的,长大以后见到的少了,这份寂寞的红色被潜藏在记忆深处染上了一些尘埃,直到现在都不知道它原本的名字叫什么。我对红色的花朵会有特别的感觉,不是那种平常的喜欢,而是埋伏在那红色里的冷漠和孤傲让我敬仰,还有它那红瓣里时时挥舞的孤寂吸引着我的内心,让我找到了共鸣。
就像那朵彩虹花,红色的诠释排在最前,因为我最先看到的就是那染透了半世沉寂的红色,我收藏了这份沉寂,去深入它的那一瓣面上深色的细纹,它沉寂得很动人,也正是那副冷漠又孤傲的姿态主宰着它的前世今生,让我用敬仰的眼光继续去读它其他瓣面上风雨路过的痕迹。我所经过的路线,正是我乘风观景的路径,这一趟人间旅行,我还在继续寻觅。
我在世界行走,踏着尘世的土地,与人间谈情,受邀漫步光华的盛宴,赴约人间开花的季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