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姐姐既然这么有钱,那就打电话让你姐姐现在就来还钱”,铁掌说。
“别别别,可千万不能让我姐姐知道,不然我会比在你们手里还惨的,要是惊动了我父母,我会被赶出家门的,求求你们了,千万不要让我姐姐知道啊”,苏世白哀求着说。
“那就受死吧”,铜掌一边说,一边抬起一只手,眼看着就要往苏世白头顶砸下去了,苏世白紧闭双眼,浑身发抖,就在此时,杜宇站起来抓住了铜掌的手往后一甩,铜掌转了三个圈摔倒在地上。
“你,你小子敢打我,你知道我是什么人吗”,铜掌撑着站起来恼羞成怒地说。
“王皮球什么时候收了两个这么没水准的家伙,大晚上的在路边玩人命,是他活腻了还是你们活腻了”,杜宇用一种万般平静的语气说道。
“你敢直呼我们老大名字,你报上名来,看我不叫老大宰了你”,铁掌说。
杜宇又一手抓住铁掌的手,往边上一甩,铁掌的胳膊便脱臼了,他松开了苏世白,随着疼痛喊了一声,对杜宇说“你管闲事是吧,那你替他还钱”。
杜宇从兜兜里摸出了几张人民币,抓住铁掌受伤的那只手,放到他手里“拿去,你的医药费”。
铁掌气愤地说“我呸,你打发叫花子呢”。
“你知不知道你招惹我们兄弟会有什么下场,小子,我提醒你,别管闲事”,铜掌紧接着说道。
“这闲事我管定了,但是我不跟你们说,你们让王皮球来跟我说”,杜宇说。
“就凭你,也配见我们老大”,铜掌说。
“别跟他们吵了,我听说过王皮球这个人,好像是混黑社会的,势力挺大的,得罪了他们,会很惨的”,丹妮站起来走到杜宇身边说,但此时杜宇只是平静地笑了笑。
“让你们皮球老大来见我们大哥,听到没有”,老三说。
“你又是个什么东西”,铁掌说。
“我是什么东西,我是你们三大哥”,老三说。
“三大哥?什么鬼头三大哥”,铜掌说。
“三大哥?莫非你是老三,钱老三”,铁掌拉住铜掌,对着老三说。
“正是,钱老三,你钱老三大哥”,老三说。
“哎呀,幸会幸会啊”,铁掌立马对着老三作揖。
“什么情况啊,你干什么啊”,铜掌疑惑地说。
铁掌在铜掌耳边悄悄说“你知不知钱老三是跟着杜大哥混的,连我们皮球哥看到三大哥都要后退几步呢”,铜掌听后立马瞪大了眼睛。
“三大哥,对不住啊,真不知道是你,原来这个小白脸儿是你的朋友啊”,铁掌说。
铁掌看了看杜宇,又说“刚才三大哥说这位是大哥,莫非…”
杜宇立马紧接着说“我是他哥哥而已”。
“是我们误会了,都是误会,都是误会啊”,铁掌说完,朝着摊子里面的老板喊了一句“老板,今天这桌我请客了,再来几碗面”。
“好嘞”,老板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
铁掌搭着苏世白的肩膀,笑着说道“你怎么不早说,你认识三大哥啊,差点弄出大事情来,这样,之前的债就算了,你一块金表也够抵了,以后,大家就是兄弟”。
苏世白笑着点点头。
“我有点事情,就先走了”,丹妮说道。
“一起吃啊”,铁掌说。
“不不不,你们吃吧,我家里还有点事儿”,丹妮笑着说道,丹妮走到杜宇身边,“希望下次有机会再见”,杜宇点点头,丹妮便离开了。
丹妮边走边想:这个杜宇究竟是什么人,看起来很厉害的样子,可是,为什么他身边的人会让黑社会的人这么怕呢,难道他是黑社会的老大?不会吧…不管怎么样,刚才他那几招,好帅!丹妮带着她的疑惑越走越远了。
看着丹妮远去的背影,苏世白也在心里想着:这个女的上次我和姐姐来买东西带走的时候她也在,看她和这个男的关系不简单,这个男的都已经有女朋友了还跟我姐姐有说有笑的,这算什么啊…不过今天,多亏他救了我,要是他不是那种会骗女人的男人,应该还是个好人吧。
剩下的五个小伙,杜宇,老三,苏世白,跟铁掌和铜掌一起坐在了一张桌前吃宵夜,今天的夜光下的风光,少了些浪漫,而月光和周围的灯光,亦没有等到杜宇和苏世琳的相会,似乎也显得有那么些许的落寞吧,或许此刻,杜宇的内心也是一样的,他吃着面,心里仍在想着:那个女孩现在在哪里呢?她知不知道这个男孩在外面欠别人的钱,而且还招惹了黑社会的人,如果她知道了,会不会法接受…还是说,她早就知道了,即便是这样,她还是喜欢他。对了,这小子说他不能让他姐姐知道,也不能让他父母知道,他家里的人应该都不知道他跟黑社会有瓜葛,或许那女孩也不知道。但愿她不知道吧,因为黑社会的事情,真的太复杂了,对于一个女孩子来说,或许是可怕的。
有的时候会觉得世界很大,有的时候又会觉得世界也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大,但也有可能世界是大的,是自己不曾察觉自己所遇到的之外的东西而已,因为总是被一些注定的东西填充了自己的视觉,什么都很近,什么都在身边,什么都在转角处都可以遇见,其实并不是世界不够大,而是这是注定的一种力量,是它的魄力穷大,大到让人难以想象,就像杜宇此时怎么都想不到,苏世白口中的上个月送了金表给他当生日礼物的姐姐就是他日思夜想的那个女孩。偏偏这个她没有出现的夜晚,杜宇救了她的弟弟一次。
我又想到了之前的那些十一二岁的孩子们之间的关系,以及那些孩子和我,或者和许多个“我”之间的关系,可能也是某种注定的关系正在把我们慢慢地在拉近距离了,只是还没有碰到面而已,只是还没有到达彼此内心深处的时候而已,我们都不知道对方是谁,我们甚至不知道自己是谁。又或许,那些十一二岁的孩子们,以及许多个“我”,和杜宇,和苏世琳之间也有着某些注定的牵连,只是现在我们都不知道彼此是谁,可能也还都不知道自己是谁。
月光被风吹动着,在城市间摆动,在街道间摇晃,摆动和摇晃的只是月光,是的,如果以城市和街道作为参照物的话,摆动和摇晃的确实只是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