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日向慎早早的便起床洗漱,适才天边刚亮起一丝鱼肚白,本以为自己比较早,出门却看见阿垣夫人正在吩咐仆人打扫准备早饭之类的繁琐事宜。
“醒啦?”阿垣夫人礼貌的说:“等会儿便能用餐,日差昨日贪杯,现在还在睡觉。”
日向慎微笑道:“嗯,多有打扰真是抱歉。”
“客气了。”
没过多久,早饭做好。日差是分家家主,家中仆人虽然不及宗家的多,可是也有两三位,而且早餐是分餐制,阿垣夫人初怀吃的比较清淡。
早早用过早餐,此时日差睡眼朦胧才起床。
“小慎,今天你有什么事情吗?”
日向慎想了一下而后回答道:“上午没什么事情,下午的话可能要去医院换药拆线,医生说伤口在脊椎上,需要注意以免留下后遗症。”
“嗯,那么稍后和我一起去见日足大人······”
“不好意思,我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什么事情?”
日向慎攥着衣角说:“能不能先让我去祭奠祖父,用不了多久我就会回来,然后在和您一起去见日足大人?”
“原来是这件事情。”日差温和的说:“稍后我与你一同祭奠真田大人,之后在去宗家面见日足大人。”
“不麻烦您了,我自己一个人去就行。”
“你一个可以吗?”
“没问题的。”
“······”
回到房间脱下浴衣,日向慎的背后被绷带缠绕了一圈又一圈,白色的纱布中散发出难闻的药味。换上一件灰色的练功服,日向慎向日差夫妻告别,离开宅子。
昨日回来时已经黄昏,清晨的日向族地内静谧无声,街道上到时有几位族人路过。日向慎摸了摸自己的口袋,发现自己的私人物品全部放在房间里,身上一分钱都没有。
想了想,日向慎扭头走进一条巷子,来的一个僻静的院落外。
许久没有回来,院子内的斑竹依旧翠绿,竹枝长大太多垂出围墙。微微扭动肩膀,日向慎踩着围墙翻入院子内。
落下时扯动背后的伤口,日向慎吸了口气,还好没有扯开伤口。
院落内一如既往的典雅古朴,移栽的草木盆景长得很是茂盛,倒是池塘里的几条锦鲤不知是被猫叼走还是怎么,反正一条都不见了。
摘下几朵老头子以前亲自照料的花儿,日向慎又将盛开正旺的虞美人摘了两朵,然后折下几条竹枝绿叶作为陪衬。
再次翻墙离开家,日向慎手里多了一捧花。
来到日向一族的墓园,老头子的墓碑上放着一束干枯的鲜花,日向慎用手里的花束将其替换,看着墓碑上的照片,日向慎感慨万千。
“老头儿,这可是你自己料理的花,现在你不会说我糟蹋你的花儿了吧?”
自顾自言语几声,周围除了微风触动树梢的声音别无其他,独自待了一会儿,对着死人墓碑也实在没有什么好说的,日向慎鞠躬一礼转身离开。
然后就是陪同日差前往宗家去见日足,这次会见比较正式,宗家的人全部到场,分家几位长老也来到这里。
来这么多人肯定不是为了接见日向慎,而是日差的妻子,也就是阿垣夫人怀孕一事。如今日足的子嗣迟迟没有结果,反倒是日差的妻子先怀孕,众人在商量如果未来这位孩子该如何处理。
流产这种事情他们还没有这么丧心病狂,主要是商议孩子的待遇,毕竟是嫡系子孙,该有的一切都要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