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洋虽然不是我家里人,但却胜似我家里人。”左斌又是一阵苦笑,“我之前说过,我们家欠柯洋家两条人命。柯洋的爷爷过世时只留下柯洋父亲一个人,柯洋父母亲都是老实普通的小老百姓,十年前死于那场可怕的地震,只留下柯洋和他刚刚成年的姐姐,那时柯洋还不满十二岁。</p>
“失去父母的柯洋跟姐姐两人相依为命,生活也比较艰辛,我爷爷就把他们接到燕市,想着带在身边照顾。但柯洋的姐姐怎么都不肯,我爷爷只好在他居住的军区大院附近单独给他们找了房子,平时也常常去会看他们,虽然父母不在了,但在我爷爷的照料下,柯洋姐弟过得也算顺心,只可惜这种日子只持续了四年。</p>
“六年前,柯洋的姐姐一时想不开自杀,对于当时还不满十六岁的柯洋来说,简直就跟世界末日一样。柯洋的姐姐过世后,万念俱灭的柯洋大病一场,差点也没了,从那以后我爷爷就一直把他带在身边。</p>
“因为柯洋实在太可怜,我爷爷就把全副心思都放在他身上,又觉得没照顾好他姐姐,愧对他爷爷,因而对他可谓言听计从。而他总觉得自己没有父母家人,没人疼没人爱,那个年纪刚好又正是叛逆的时候,因此他不断惹事,而每次都有我爷爷给他摆平。就这样,在我爷爷的一再放纵下,他更加肆无忌怠,嚣张跋扈,目中无人。</p>
“他最恨的人就是我,因为他一直认为是我害死了他姐姐,所以他不放过任何一个整我的机会。一见到我也是各种怼各种骂,永远都站在我的对立面,只要我觉得好的一切东西他都要抢。我给了他就破坏掉,我不给他就去我爷爷那里告状,让我爷爷来要,而我爷爷也总是带着一种愧疚的心态,无条件的满足他的一切需求。”</p>
左斌停下来叹了一口气,眼中尽是苦涩。卓秋歌心中也不由暗暗叹气,确实是一可怜之人。</p>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万华健酷酷地冒出这句话,忽而一脸八卦地看向左斌,“左哥,那柯洋的姐姐究竟为什么要自杀?你到底做什么对不起她的事了?哎呀,我知道了,你该不会因为人家长的漂亮,把人家给……”</p>
左斌一脸黑线,对万华健表示很无语,万华健立即嘿嘿地笑起来,脸上的八卦意味更浓。</p>
“嘿嘿,那啥,左哥你也别怪我会想偏,你又不肯说,这种事本身又很容易让人想偏。”万华健干咳两声,持续一脸八卦,“我也就是有点好奇,你要是实在不想说那就别说了,我好奇心其实没那么强的。”</p>
“没那么强?没那么强你那一脸的八卦是几个意思?”左斌白了万华健一眼,跟着叹了一口气。“我爷爷是在我七八岁的时候才找到柯洋一家人的,柯洋的姐姐跟我年龄差不多,比我大了不到一岁,也因此那几天我们一直一起玩,到我走的时候,都有些难分难舍。那时候我爷爷就有想法把柯洋一家人带到燕市,但柯洋的父亲始终不肯。</p>
“一晃差不多十年过去了,当我再次见到柯洋姐姐的时候,我们都已经成年。也到了情窦初开、谈情说爱的年纪。而我那时候已经有了一段恋情,见到柯洋姐姐时,那段恋情刚刚结束。在我被失恋的阴影折磨时,柯洋姐姐的温柔,让我迅速迷失。但那时候我们都没有挑明,只是一直处于暧昧之中。</p>
“接下来我被我爸送到国外去上学,而我就带着这丝还在酝酿中的暧昧去了国外……”</p>
“哇,左哥,你还在国外上过学?我好崇拜你哦!”</p>
万华健不合时宜地打断左斌的话,所有人都一头黑线,万华健尴尬地笑笑,手掌摊开略略向上对着左斌推了推,示意左斌继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