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峥,今天和我一起去打猎。”一见到湛云峥,周大叔就开口说了等他的原因。
听到去打猎,湛云峥立马兴奋了起来,“好呀,我早就想和叔叔一起去,我这就去洗漱。”
说完就哼着歌小跑着去洗漱。
在灶房转角处,湛云峥差点和吴大娘撞个满怀。“不好意思呀,大娘,我先洗漱去了。”
“这孩子,这么开心呀。咦,云峥,你哼的是什么?怎么从来没听到过?好奇怪的调调。”吴大娘一脸诧异。谁知,湛云峥竟似没听见一样,直接进了灶房。
在湛云峥这里没有得到答案,吴大娘又望着周大叔。
“我也没听过,不知道他哼的是什么?等下问问他。”周大叔同样是一脸疑惑。
不多时,湛云峥洗漱完毕,来到了院子里。
“云峥,刚刚你哼的是什么?”周在叔和吴大娘相互看着,最后还是吴大娘沉不住气,先开口问了起来。
听到吴大娘这么一问,湛云峥笑了笑,刚才一兴奋,一首周杰伦的歌不自觉地就哼了出来,湛云峥一直是周杰伦的歌迷,这些歌曲的旋律早就在脑海里根深蒂固。周大叔他们对这个肯定是不熟悉,再加上与古代完全不一样的编曲,听起来自然以为来自异域。
“这个是我自己随口哼哼。”湛云峥不想解释,也解释不清,就随口编了个理由。
“自己随口哼哼?”吴大娘一脸不相信的表情,“不过,感觉还挺好听的。”
湛云峥得意地笑了,心想:不好听,我才不会听呢。周杰伦能红这么多年,总是有原因的。
“来,我们吃点早餐,然后出发。”周大叔发话了。
饭后,带着打猎的行头,湛云峥和周大叔两人出发了。
说是打猎的行头,实际上就一张弓,一个箭筒,再加十几支箭和一个装猎物的袋子,非常地简单。但就这么简单的几样,每次周大叔出去都能满载而归,这点不得不令湛云峥佩服。
大概一个小时后,两人进入了大山深处,举目望去,绿色的大森林像海洋一样,连成一片。树木长得郁郁葱葱,散发着舒心的凉爽;阳光从树叶的间隙中钻进来,在地上绘出数夺目的亮点,一人多高的蒿草茂盛地生长着,地上还盛开着各种各样数不清的野花,不时发出诱人的芳香。
两人不再言语,周大叔眼睛如同扫描仪一样,目光所至范围内全在掌握之中。湛云峥从来没有打过猎,一切都充满着新鲜感。
“扑棱棱、扑棱棱”,一只肥大的野鸡从草丛中窜起,尽管两人已尽量不发出声响,但走动的摩擦声还是惊动了动物们与生俱来的那根警觉的神经。
说是迟,那是快,这只野鸡还没飞出五米远,就已掉落了下来,湛云峥忙跑过去,只见一只箭直接贯穿野鸡的脖子,野鸡毫挣扎。
湛云峥看着这只野鸡,三个字浮现脑海:快、准、狠。对周大叔的箭法更是佩服得五体投地,也难怪他每次上山打猎就带那么十几支箭。
山里猎物众多,没多久就收获满满。期间,周大叔也让湛云峥试着射了几箭,刚开始一中目标,这也让湛云峥有点小羞愧。后来,在周大叔的指导下,不知是误打误撞还是那只野鸡确实有点倒霉,居然让他给射中了。
不过,令湛云峥有点小尴尬地是,虽然射中了,却只射下来一根羽毛,那野鸡飞走时还不忘回头看了看,好像在嘲笑这支箭的“慢、歪、轻”。
“云峥,第一次出来打猎,能射下来一根羽毛,也很不!”周大叔拍了拍湛云峥的肩膀。
湛云峥心里琢磨着:这话听起来好像有点别扭,不知是在夸我还是在笑我呢?
“周大叔,回去我多练习,我就不信下次再来的时候,还会只是一根羽毛,一定不会空手而归的。”湛云峥一脸不服气地看着周大叔。
“嗯。”周大叔满意地点了点头,看样子他挺满意湛云峥的回复。
两人收拾好战利品,心满意足地踏上了回家的路。
走了一会,周大叔突然停了下来,扯了扯湛云峥,用手指着前面。顺着周大叔指的方向看去,只见不远地草地上,有几只鹿正在吃草。
鹿天性胆小,警觉性特高,尽管没有见到湛云峥他们,但还是可能意识到有危险,几只鹿边吃边望地朝丛林中慢慢走去。但不知为何,其中有一只体型明显偏大的鹿却似毫警觉性一样,照样在草地上悠闲地啃着草。
周大叔取下弓箭,递到湛云峥的手里,并示意他悄悄地靠近这头落单的鹿。
摸近后湛云峥才发现,这是一只棕色的母鹿,肚子特别大。凭常识都明白,这只母鹿怀孕了,难怪反应降低,吃得也够多。
看着这头母鹿,湛云峥搭着弓箭的手慢慢地放了下来,转头和周大叔说道:“周大叔,这头鹿看样子是在生产了,我不想伤害它,可不可以放过它?”
看到湛云峥放下了手中的弓箭,周大叔欣慰地笑了笑,手上拿着的棍子也放了下来。原来,凭着多年的经验,周大叔早就看出来这是一头怀孕的母鹿,如果湛云峥真的朝母鹿射出一箭,他就会用手中的棍子将射出去的箭打落下来。当然,这些都是湛云峥所不知情的。
“云峥,我们打猎是有说法的,不打孕育中的动物,不打刚出生没多久的动物,打大放小,钓鱼也是一样,钓大放小,就像我们人类要保护孕妇和孩子,这样才能保证万物生生不息。刚才你做得不,没有因为打猎心切,就把箭射向孕育中的母鹿。”周大叔的表情严肃中带着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