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展了下身骨的十七心旷神怡的放下鸡毛掸子,踹了一脚张大河:“去,把鸡杀了。我要喝鸡汤。”
张大河跟个死狗一样的喘着,脑子里不住地回想这些天发生的事:“魏琪,我要跟你离婚!”
“离婚?”十七像是听到了笑话一样,被逗笑了,上前啪啪拍脸:“醒醒!之前我要和你离婚时,你把我打个半死。现在是针扎到自己身上了知道疼了?晚了!这些年你吃着我的肉喝着我的血去孝敬你父母、你妹妹的时候,怎么不离婚了。嗯?我还没玩够呢,好好受着吧!”
又踢了他一脚:“给我去把鸡杀了!”
张大河战战兢兢的起身:“老婆,我知道了。我以后再也不打你了,我也不会在把钱都给我爸妈了,咱们好好过日子。你、你想想咱儿子啊!老婆。”
“那个叉烧?我要是知道能生出这么个畜生,我一定在他出生的时候就掐死他。天天跟在张芷柔后面,恨不得是从她肚子里出来的。我有点好东西惦记着他,可他呢?全都偷偷摸摸的给张芷柔送去,他要是光明正大的给,我还看得起他。天天偷偷摸摸,你们家净出这种鸡鸣狗盗的人。我要不是看他小,我连他一起揍。”
“滚!”
其实原主一直都没怎么责怪过这个儿子,那毕竟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直到听到叉烧的那句话,原主才彻底对这个儿子死心。
中午的饭桌张家人如丧考妣,就十七一个人哧溜哧溜的喝着鸡汤,好不快活的样子。
张母不是没往十七点名的菜里吐痰吐口水,想恶心十七,但每次吐完就发现十七已经站在身后。而那道菜必定会进张家人自己嘴里,十七还要求全家一起吃个精光,连汤都不许剩一滴,否则就是一顿暴打。
十七吃完一个鸡腿把筷子往桌上一摔:“能不能吃了,不能吃就下去,哭丧个脸给谁看呢!”
张家人一哆嗦,都努力的扬起笑脸,虽然比哭都难看。
但十七才不管呢,一顿饭吃的是身心舒畅,什么都不管的回屋歇着去了。
张大海看着跟个大爷一样的十七,终于忍可忍:“爸,我要分家!”
张大江也发声了:“爸,我们实在受不了了。虽说父母在不分家,但是这一天天不是打就是骂的,我这些天就没睡过一个好觉。爸,分了吧。”他又咬咬牙,“实在不行就把老三单分出去。”
张芷柔像张母哭诉着:“妈,把三哥单分出去吧。呜……妈,这日子过的提心吊胆的,谁家姑娘像戴假牙套啊。妈,分吧……”她抱着张母,眼泪流个不停。
——
十几天前她伤好能出门了,照例去找养的鱼——会计家的儿子田大壮,但没成想就这几天没见的功夫,田大壮的妈就给他相看了支书家女儿高小玲。
张芷柔哭的梨花带雨跟田大壮诉苦,心疼的田大壮一把抱住了他,口口声声要给她出气给十七点颜色看看,没想到就被高小玲给撞了个正着。
高小玲本就和张芷柔不对付,她看不惯张芷柔那娇弱造作的样子,还吊着自己那蠢货弟弟。哄得那蠢货把家里的好东西都想方设法的给她,结果张芷柔摆出一副我不想要是你强塞给我的表情。
气的高小玲没揍他那蠢货弟弟,没少找张芷柔的茬。
今天中午她妈让她叫田大壮过去吃饭,已进一步了解下,没成想在路上就撞见他和张芷柔说话,还抱一起了。
气的高小玲上前把田大壮抓了个满脸花,还嚷嚷的满村皆知。也幸亏都是一个村儿的大家都沾亲带故,否则田大壮就会以流氓罪被抓了。虽说逃过一劫,但是田大壮和张芷柔的名声也坏了。
气的田婶子逮到机会就会臭骂一顿张芷柔,有一次她回嘴了,可被田婶子找到借口胖揍了一顿,还发现了她牙齿掉光光的秘密,满村子宣扬。
张芷柔一想到别人异样的目光,就想逃离这里。可是她现在的样子回学校肯定会被同学嘲弄,她想赶紧把假牙装上。但是这些天十七一直天作天作地,家里人也没人提出给她安假牙,这让她很是焦急。
她想着把三哥一家单分出去,这样一家人就能继续宠着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