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战爆发后,袁熙和张郃不得不弃掉张任,转而指挥起来。
两军交战厮杀好大一会儿,都未能够分出胜负后,只好相互撤军,各自距离战场不足一里的地方下寨。
是夜,张任率军袭击袁营,却被沮授事先预料到了,早有埋伏的袁熙可谓大败张任,张任身中数箭回营。
回到营寨,张任在川军军医帮助下,将身中的箭头取出,全程他冷汗直流,却是没有发出一丝哀嚎之声。
法正在一旁看着,忍不住赞叹道:“老将军真是老当益壮。”
分明是赞叹话语,在张任听来,这话语中却满是讽刺,顿时怒道:“老夫夺不下来汉中,咱们回去都没办法跟主公交代。”
法正默然道:“原本在张鲁投降袁熙后,咱们所来汉中就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那时候我曾劝说过老将军,老将军可曾听过?”
“现在损兵折将了,老将军却反倒是说起什么回去后该怎么跟主公交代,您问我,我又能够说什么呢?”
被法正这般批评,张任觉得老脸都要保不住了,恼羞成怒的他大吼一声,便发觉自己伤口崩裂,随时随地都有要昏死过去的架势。
泠苞、邓贤、刘璝三名将领纷纷劝说道:“法正先生,您看张任将军都已经这样了,您就不要再说他了。”
法正冷哼一声,当下倒是不再言语。
等伤口包扎好以后,张任低头沉默思索良久,方才站起身来,走到法正身边,道:“法正先生,老夫错了,主公此次让你我一起来汉中,是想要让我们二人合作,若是我们二人不好好合作,反倒是生出嫌隙,主公如若知道怕是也会大失所望的。”
法正诧异看着张任,他都没有想到张任会突然跟自己道歉呢,顿时有点儿接受不了样子,点头道:“张任将军若是能够早这样想就好啦。”
张任叹道:“愿现在还不晚,法正先生,可有什么良谋,助我们大破袁军否?”
法正于营帐内来回走了几步,献计道:“白天时,我观察营地不远处有一隐蔽山谷,用于伏兵再合适不过。”
“明日张任将军可去袁军营寨挑战,佯装诈败而走,引诱袁熙来攻,泠苞、邓贤、刘璝三位将军埋伏在山谷内,等袁熙到来之后,可一起冲出,将其截杀。”
闻言,张任抱拳道:“好,老夫就依法正先生之计行事。”
泠苞等三将同样抱拳道:“依法正先生之计行事。”
次日,张任便去袁军营前挑战了,泠苞等人则领军去山谷埋伏。
至于法正,则在川军营中等待,他是觉得,自己这个计划还行,说不定能够活捉袁熙的。
左等右等,没有等到好消息传来,反倒是有士兵慌慌张张闯进营帐,着急汇报道:“不好了,法正先生,袁军……袁军前来袭营啦。”
什么?
听闻此话的法正,当场差点儿没有被惊得跪倒在地上……
“怎么可能,袁军怎么可能会来袭营?”法正大惊道,连忙出营查看。
走出营帐后,法正便发现了,营帐内已是一片大乱,袁军铁骑四处践踏且发出阵阵嘶鸣。
带领袁军骑兵的不是别人,正是大将张郃是也。
法正似乎还很不服气,质问张郃道:“你们怎么会知道我们营寨空虚的?”
张郃坐在战马上,手中战刀已不知道沾染多少川军将士鲜血,听到法正问话后,很是不屑冷笑道:“蠢货,你的计谋,早已经被我们沮授先生完全看穿啦,早在昨天晚上,沮授先生就已经命我们在你们川军营地附近等候已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