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先生,大哥与二哥率军追击曹军大胜,你们说他们归来后,会不会联手夺我冀州之主的位置?”
说这些话的时候,袁尚还有点儿慌张,因为就在刚才,他的生母刘夫人召见了他。
刘夫人给袁尚可谓是各种洗脑,意思坦白了说就是袁尚若从冀州之主的位置下来,那么他们母子必死无疑。
想起来当初自己刚继承大位后,杀死父亲那些小妾时候的样子,袁尚可畏就一个劲打哆嗦,知道若为鱼肉,就只能够任人宰割。
他也下定决心,一定要保住自己位置,谁来夺都不行,就算是自己亲兄弟也不行!
审配和逢纪并非是郭图那种谄媚小人,他们如实答道:“据我等观察,袁熙必然没有索取冀州之心,而袁谭就说不好了,他一直自认为是长子,理应继承大位的。”
袁尚将牙齿咬得咯咯作响,道:“呸,什么长子,他早在十多年前,就已经被我父亲过继给了死去的伯父袁基,他早就已经算不上是我父亲儿子了。”
审配和逢纪尽皆默然。
袁尚着急道:“两位先生,倒是快快为我出个主意呀。”
声音之急促,仿佛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似的。
逢纪只好开口道:“在下倒是有一计,主公可趁袁熙袁谭二人归来后,在邺城摆庆功宴,赚他们进城。”
“可于席间埋伏数百名刀斧手。宴会之上,若是二人无心冀州,便放他们离去,让他们为主公镇守门户。”
“若是他们透露一丁点儿野心,那就让埋伏的刀斧手一哄而上,将他们给剁成肉泥。”
听闻此话,袁尚拍了拍椅子,叫道:“好,就按逢纪先生说得办。”
刚刚回军的袁熙和袁谭,收到了袁尚邀请后,袁谭直接问袁熙道:“二弟,该当如何?”
袁熙笑道:“既然二弟在邺城内为我俩摆上庆功宴,那咱们去便是了。”
袁谭默然不语,换平时他肯定要问问旁边郭图,但现在没有。
袁熙又笑着问道:“莫非大哥害怕了不成?”
“怎么可能?”袁谭无语摇摇头,“算了算了,不就个小小庆功宴,去便是了,而且”
袁谭说着,双眼冒出精光来:“我不相信,袁尚会杀害自己两个亲哥哥。”
于是,袁谭和袁熙去邺城参加庆功宴了,没有带一兵一卒。
夜幕降临,邺城之中,袁氏三兄弟饮酒作乐,畅谈往事。
“显奕,你还记得吗?你十岁那年,生了场大病,满身长起红点,急得父亲团团转,到后来,还是我替你找来华佗神医为你治好的。”
“显甫,前几年你和显奕去青州找我玩,我带着你们去海边玩,到最后抓了有几十只螃蟹,那次可真是大饱口福。”
“哈哈,大哥,我还记得,当初我们一家刚刚搬到南皮城,你非要娶南皮城张屠户家的女儿,父亲起初死活不愿意,到最后你绝食三天三夜,父亲才勉强答应。”
“成婚那天,可还是我跟显甫去帮你接的新娘子呢。”
袁谭和袁熙二兄弟在酒精作用下,还是回忆着过去点点滴滴,但袁尚的脸色,却是越来越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