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江云华有所隐瞒,但目前陆执既然信任了做梦的说辞,那便让他如此认为着吧。
得知了陆执的秘密,江云华这一觉睡得格外安心。
而陆执自以为得知了江云华的秘密,这一觉也久违的安稳。
五岁的小跛子陆霁礼,则在‘后娘要治好爹的腿’的美好期盼下,做了个一家三口手牵手蹦蹦跳跳的美梦。
……
第二天一早,三人都精神抖擞的起床了。
陆执在砍柴,陆霁礼坐在一边背诗。
江云华自觉扛起做饭大旗。
煮了瘦肉粥,摘了香椿叶烧了香椿蛋饼,简单却美味的一顿早饭。
三人还是在陆执房间的桌子上吃饭。
饭后不等江云华发话,父子俩便收拾了起来,陆执更是直接进了厨房洗碗。
走之前还和江云华点头示意了一下,果然,同盟军就是不一样,这态度多好啊,前两天干嘛脾气那么差。
总之江云华乐得轻松,和陆霁礼聊了起来。
“你的脚感觉怎么样了?”
到今天早上为止,已经是第四次换药了,江云华也给按摩了三次。
“我感觉已经完全大好了!今天早上下床后都没有拄拐”,陆霁礼难得地带着笑意说话,看向江云华的眼神里也没了冷漠,甚至隐约有几分感激。
江云华也很开心,大反派以后不会被嘲讽是小跛子啦。
“再过几天就能让你爹教你习武了,正好到时候他要治腿,或许会很痛,有你在的话可以给他分散些注意力”。
陆霁礼点了点头,又迟疑地问道:“你…是怎么会医术的啊?”。
江云华想起自己上辈子,从学说话起就在背药名了,因为是江家既定的继承人,她不用像普通孩子一样上学,而是上专门学校,全部的人生都是在学习如何当好江家家主,直到自己离经叛道出国,但医药已经是刻在骨子里的东西,即使后来进了军队,也依然放不下。
只是这些都不能和陆霁礼说。
于是故作高深道:“不可说,实在想知道就去问你爹,他知道原因”。
让阿飘陆执想个合理的理由搪塞一下。
陆霁礼却不打算问了,落水后的娘变了,不仅变温柔了,还会做好吃的饭食,关心他的健康,督促他学习。
那么只要她不变回原来那个喜怒常心狠手辣的江三妹,有不愿意说的事又有何妨。
江云华急于转变话题,干脆拉着陆霁礼站起身,量起他的围度来。
开春了,给他做身新衣服。
江云华曾经是学过刺绣的,只是实在没有这方面天赋,但做个能穿的衣服还是没有大问题的。
若不是村上的人家一般都是自己做衣服,镇上也没有成衣店,江云华是绝对不会选择自己做的。
量的差不多了,正巧陆执也进来了。
江云华便借了纸笔,把数据写了下来。
陆执道:“你还学了写字?”
江云华知道,这是在说梦中学习那事。
但不能什么事都推说是梦,多了便不可信了。
于是摇了摇头,大方地将手中的阿拉伯数字和字母展示给陆执看,“没有,我现在写的只是些只有我能看懂的符号罢了”。
其实她从小读了不少医书古籍,繁体字的读写不算太难,可江三妹不会啊,那她也装一下文盲好了。
好在陆执也没多问,只是在棉布上来回多看了好几眼。
江云华语:你个疑心鬼不如从嫘祖缫丝开始怀疑。
经过昨晚的‘坦诚相待’后,江云华就决定不惯他这坏毛病了,不能次次给他解释证明,爱怀疑就怀疑,反正两人都是第一次老鬼上身,凭什么让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