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安点头,嗯了一声,随即让钱保镖先去把三辆车开来,停车场距离vip病房比较远,待会儿会停在他们小楼下,搬行李得走几步路。
李泽看他去二楼,跟在他后面,他记得王安得了癌症,“你的病治好了吗?”
王安没回头,“你操的心倒是多。小孩子少问,收拾你的书去。”
李泽看他收拾自己的行李了,嘟囔一句,“我也只是关心你嘛,身体健康很重要的。”
又问了句,“什么时候走啊?”
王安把箱子拉链打开,一件件的叠衣服,“把所有东西收拾完就走,你还不快去?”
李泽噢了一声,自觉下楼,收拾行李去了。
一些私人衣物他还不能让全哥给收拾,他自己来足矣。
他发愁的看着储藏室里的教材书,顶到天花板了,这三趟可能都搬不完呢。
不知道车有多大,能不能快递过去。
他们收拾完,把行李都放在了后备箱里。
李泽看见车后就知道他的教材课本们可以一次性搬完了,内部空间足够大,车身足够长,有十多箱放不下的放在了后座上。
李泽没在车里坐着,他跟着王安,站在门口等,两位保镖坐在驾驶座上等候老板的发车指令。
他注意到王医生也来了,拿着一个平板在旁边等了很久,等所有东西都搬完,王医生笑眯眯上前,把平板给他。
王安在平板上划来划去,拿出了一张卡,在平板下贴了一下,看样子在结账。
他们握了手,王安走过来揽着他的肩膀,把他带到车里。
“刚刚是在结账吗?”李泽问他,手上不停,系好安全带。
“嗯,顺便删掉了监控。”王安插入车钥匙,踩油门,车启动了。
“啊,为啥删掉监控呀?”李泽没懂。
“为了安全。”他专心开车,脸色冷淡起来。
李泽见状识趣不再问,王安一露出这样的表情就代表他不想被打扰。
所以王安应该知道那些伤害绑架他的人是哪一位,难道那人正在寻找他们?
所以才需要删掉监控,这些监控不清理的话,某天可能会被翻出来,他们也就被找到了。
他突然想起来去年贮藏节去的咖啡馆,王安让服务员带他去找了经理,是不是也特意去删了监控?
“那去年在咖啡馆的时候也是删掉了监控吗?”
王安似乎在回忆是哪一天的事,过了很久才回答,“嗯,监控比较少,有一些店可以找负责人删掉。”
李泽收了疑惑,车外面的景色和现代城市看起来没什么差别,唯一好区分的是他们建筑物上有很多装饰品,颜色也都亮丽绚烂,房子都很大。
看久了那点兴奋劲儿也逐渐消失,他一坐车就长瞌睡虫,这城市群可真大,匀速六十码,开了四小时还没停车,他们中间找了一个停车场,去了趟洗手间。
等他再睡了一觉醒来,三辆车并排停在了一个院子里,钱保镖已不知去向,全哥也不在。
软风拂面,日光温柔,树荫透过的光影摇曳在车顶上,风一吹,地上阴影如水波般荡漾。
王安把车窗开了一个小口透气,他不知什么时候离开,只剩李泽一人在车上呼呼大睡,直到现在才醒来。
是要在这里住下了吗?
他解开安全带看看这个房子,想下车,却推不开车门。
。。。。又被关了!
李泽锤了一下座位,一股憋闷感从心底浮出。
他这个便宜爹真的是!不能喊一下他吗?又不吭不响把他关在一处,真讨厌!真难想象这种人还能有老婆!
哦,直到现在都没看过他母亲,难不成真离婚了?如果离婚了,他倒是挺理解。
看了下表,4点20,王安也没有留下只言片语说自己要去哪里,何时回来。
他观察起小院,一栋二层飞檐楼,三辆车均停在前院左边石面上,中间一条风雨连廊连接大门和正厅,右边是一池塘,假山流水小喷泉。
从后座箱子里翻出了面包,打开袋子吃了起来,吃完左等右等也不见人影,李泽不再去想那个便宜爹去哪里了,自顾自的修炼。
一声嘀呜解锁声响起,李泽从冥想过程中醒来,王安已经站在他这边拉开了车门,“小御,快下来,我们在这里暂时住一段日子,过段时间再换。”
李泽盘好的腿伸直,走下车,“这么麻烦吗?不能一直住下去吗?”
“不能,这里保密性不够。”
他下了车,才发觉天色黑沉,路边的灯已经亮起,飞蚊在路灯下旋转绕成扇形,星星也洒满了夜空。
星月皎洁,院子里地灯也亮起来了,很有氛围。
“刚刚有些事处理的比较久,你饿不饿啊?我给你做饭去。”王安一手一个大箱子,还背着大背包,拖着行李箱朝客厅走去,李泽连忙跟上去。
见他翻找钥匙,李泽看他身上负累多,从他手里拿过钥匙,“我来开门吧!你已经拿很多东西了。”
王安没说话,开了门,俩人进去了,李泽看房间已经装修好。
“这个地方是租的吗?”
“买下来了,等不住了再卖出去。行了,我去做饭啊,你把你的箱子拿好,选个房间住下吧,一二楼都有房间。”
王安把箱子靠在墙边,边走边把袖子捋上去,朝厨房走去,“晚上吃面条,你吃几碗?”
李泽不太饿,他吃了面包,他踮了踮脚,朝厨房望去,“只吃半碗就好。”
“你住几楼呀?我把你的箱子放去你的房间。”
王安头也不回,打开水龙头洗手,“你别管,就放那儿,我住二楼,箱子很重你拎不动。”
李泽不服气,拉住伸缩杆想让它半躺着。
箱子动也不动,他压不下去,只能推着箱身,用尽全身力气连推带攘,还靠在箱子上,腿努力蹬地,才推到二楼楼梯口。
真累,不就是个普普通通26寸行李箱吗,里面装了什么这么重。
他擦了擦额头的汗,脸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