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御书房的空气似乎凝固了。
一如夏暮雪脸上凝固的表情。
夏暮雪深吸了一口气,强自平复心情,近乎一字一顿道:“你是说我不举?!”
“陛下,我没说你不举,只是暗示你有男人的难言之隐啊!”林飞眼见情况不妙,当即便争辩起来:“而且你刚才不是说了,绝不会怪罪于我吗?君戏言啊!”
夏暮雪以手扶额,竟发觉自己拿这个耻的家伙没什么办法。
虽说很想拿他出出气,可自己也不能罔顾君主的形象,像个恼羞成怒的小姑娘一般耍性子吧?
更何况……林飞这一出虽然有损她的形象,但还真具有一定的说服力,能够暂且取信于玉婉柔。
“罢了,朕不怪你。”夏暮雪叹息道,“玉婉柔是个聪明人,不会声张此事。只是她已如此急切,恐怕会忍不住请御医给我看病。”
林飞急忙开口道:“陛下尽管放心,微臣已在娘娘面前夸下海口,说我有七八成的把握,只需两三个月便可令陛下重振雄风!”
“娘娘也不愿让更多的人知晓此事,在此期间肯定不会再找御医给陛下诊治!”
重振……雄风?朕本来就并非雄性,何来重振雄风一说?
夏暮雪神色诡异,旋即又问道:“两三个月过后,又当如何?朕仍是碰不得玉婉柔,岂不令人生疑?”
林飞眼观鼻鼻观心,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其实他有一个大胆的想法。
玉婉柔是个女人,有些事是做不得的。可他林飞却是一个男人,是不是在某些事上……能够替她效劳?
但林飞自认是个腼腆内向的人,像这种“忠心侍主、为君分忧”的心思,怎么能说得出口嘛!
可夏暮雪从来就不是一个蠢女人。
一些林飞能想到的损招,她未必就想不到。
察觉到夏暮雪用一种极其诡异、万般精彩的神情打量着自己,林飞也是心头猛跳,内心直呼“卧槽”:这娘们不会和我想的一样,要让我去睡她那些身份尊贵、千娇百媚的老婆吧?!
夏暮雪其实并未下定决心,只是初步有了这般想法,内心却还觉得说不出的别扭,甚至有点莫名的不甘与愤怒……
虽然真到了那步田地,她必须做出抉择,可那毕竟也是两三个月之后的事了。
虽说凡事都讲究一个未雨绸缪,可眼下却还有更为紧要的事情要处理。
“小……林飞,你先下去吧,朕还有事要忙。”夏暮雪有些烦躁,将视线放回桌案上那一摞宣纸。
林飞本想应声退下,可却是心头一动,出声问道:“陛下向来滴酒不沾,昨夜却喝了不少酒,可是在忧虑与西凉国的比试,这才借酒消愁?”
“是又如何?”夏暮雪不悦地冷笑道。
西凉国与大夏接壤,曾多次发生惨烈大战。而在这种时候,与两国相邻的其他敌人便会乘虚而入,大举入侵,令西凉与大夏损失惨重。
在汲取这样的教训后,两国纵然放不下血海深仇,却也只能克制。
西凉与大夏放弃了以战争获得领土与利益,改为以派人比试的方法,决定许多重大利益的分配。
“据我所知,两国每年的比试分为文斗和武斗,而文斗就将在三日后的朝堂之上展开。”林飞继续说道。
“这又与你何干?”夏暮雪已然有些不耐烦了。
“或许……”林飞笑了,一改此前谨小慎微的作风,极具成竹在胸、意气风发的神采。
“我能为陛下分忧,赢下三日后的文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