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离了两次追杀,让我们更小心了。大郎其实伤的挺重的,平时活泼好动的大郎,除了吃喝竟然趴了一整天。
“哥哥,大郎没事吧?”
宁馨儿坐在大郎旁边,轻轻摩挲大郎的头。
“我觉得不会有太大的事情,他的食量没减,也没有呕吐、便血,我觉得他内脏应该没什么问题。但它刚成年,骨头肌肉可能不是很坚韧。但肩甲的位置我们无法给它固定,你还是用止痛喷雾给它喷一下吧。”
“哦。我怎么有了回到医院的感觉呢?你就像骨科医师,我就像实习小护士。大郎就是我们的患者。”
“不对啊!你为什么问我啊,护理专业也是要懂些基础医学的,你是在耍我吧?”
宁馨儿听到我的话,脸色变了。痛苦写在她的脸上、沮丧、失落、伤心,我也被刺道了。
这个很污的女孩,平时大大咧咧的,你说什么都没问题,怎么我随便的一句话,会如此触动她呢。我忙放下撑杆,到了她的身旁,将她揽到怀中。宁馨儿在我肩头哭泣,那么的可怜、无助。无论我如何安慰,她就是唉唉的哭,我的脸上,脖子里都是她的泪水。
“好馨儿,不难过。谁欺负你了,我帮你打回来。我打的他骨断筋折,打的他满地找牙,打的他六亲不认。你还不解气,我就给他脑袋上开个大洞,和今天拿叉子那个人一样,好不好!你今天睡得少,我来摇你睡觉。”
我把她像婴儿一样抱起,让她的头枕在我的臂弯,虽然就像抱个炸弹。我慢慢摇她,她蜷缩着就像个婴儿。她之前骗了我,她和正常人一样,无助时也是像个婴儿。我唱起了摇篮曲。
睡吧小宝贝快安睡
你的黑妈妈在你身边
梦中你会得到许多礼物
糖果糕饼啊随你挑选
等你睡了我就带上你去到天宫
在那天宫百花盛开万紫千红
黑人小天使们快乐无穷
你躺在树荫底下
安睡安睡做个幸福的甜梦
等你睡着了我还要送你一顶花冠一串花圈
你戴上了它多漂亮
上面有星星和太阳闪烁着明亮的光
上面有星星和太阳闪烁着明亮的光
戴上了它多漂亮
上面有星星和太阳闪烁着明亮的光
上面有星星和太阳闪烁着明亮的光
这首歌,我是在一部美国电影听到的,电影里身为奴隶的黑人母亲抱着自己的女儿,在轻声吟唱。歌声响起时,我觉得一道圣洁的光就照在了母亲身上,她就是天使,上帝派来,守护孩子们的天使。
我当时不是流泪,是抽泣。电影院里所有的人都在流泪,这是人性善良的回归。
我给她唱的,是英文的。中文的一样让人感动,你如果感到无助时,可以听听,歌曲的名字是《睡吧小宝贝》。
宁馨儿在我的歌声里睡去了,脸上的泪还在,她一定在医院里受过创伤,我只能慢慢地给她力量,让她脱敏、适应、摆脱。我少年时的伤害,就是这样自己慢慢舔舐的,虽然每一口都带着有毒的血。
船儿依然在顺水向前,我决定不停船了。我不知道盘水是不是北盘江,我希望它是。我们除了在早晨时看见的农田,现在已经天黑,我也没有新的发现。山又密集起来了,山里出现了大量的竹林。这说明海拔降下来了,高海拔地区竹子是不生长的。
我也考虑找个安全的地方,用竹子做个床弩。我们的子弹不够多。我当时想,我们又不是战争贩子,我本善良,我只要自保能力。一百发子弹难道还不够吗?我们还需要杀多少人。杀人的时候我没有感觉,可能是血腥的电影看多了的缘故。我觉得我还很残忍,从不想给攻击我的人留活路,
这和我的儒家学识大相径庭。我一直是个矛盾体,为此我还怀疑过自己人格分裂。我的儒雅和残忍绝不同时存在。他们两个就像出租司机,倒班开车。我甚至觉得我有第三人格,现在的我就是我幻想出来的,我所遭遇的一切都是幻想,只有这样,才能有科学的解释。
我一定是在盗梦空间里,我的朋友就职于一家美国公司,他们在搞个一个新产品,将两个人的梦结合在一个场景,主要应用于婚介。
我觉得我和宁馨儿就是他们的试验品。很有可能,我记得我在大悦城喝过一杯奇怪的饮料,从那时起,一切就开始奇怪了。会不会他们的产品上市了,我被消费了。
我的母亲很关心我的婚姻问题,她对我的单身行为十分着急。经常找人给我介绍各式各样的女人见面。我采用各种方法抵抗。会不会母亲大人给我报了名,让我成为了小白鼠。宁馨儿也可能被她爸爸坑为小白鼠。我们就被拉进这个场景里了,开始了冒险之旅。
那问题来了,醒过来怎么办。我们可是都啪啪过了,两人重新认识时,还能握握手说“第一次见面,认识你很高兴吗?请多多关照。”吗?
这其实只是一个令人尴尬的问题,第二个问题才严重。
在这个场景里,我是了十四五岁的少年,虽然我觉得有些东西没变小。但我的面貌就是个小孩啊?
那问题来了,原本的宁馨儿该是什么样子啊?
我的天哪、我的神啊、我的佛祖啊、我的道祖啊、我的上帝啊!
想象一下如果我们醒来,重新见面。咖啡厅卡座对面坐个160斤的女胖子,瓮声嗡气的对我说:“我就是你梦里的宁馨儿。在梦里,我知道你喜欢‘脏的、臭的’,我的优点就是不爱洗澡,我觉得我们最合适,我能满足你的需求。”我该怎么办啊!
“宁欣,你醒醒!快点醒醒。”
“老公,天都黑了,你怎么不早点叫醒我?”
“少废话,宁欣。现在审问开始,你必须老实回答。不老实回答就打屁股。”
“你魔障了吧,还敢叫我宁欣。”
“少废话,来大峡谷前,你是否去过朝阳大悦城。”
“去过啊!那时没事,我总去逛!”
啊呀,她竟然去过。
“第二个问题,在大悦城你喝过一种奇怪的饮料吗,酸甜还有很浓的草本香草的味道?”
“喝过啊,她们说是用真的香草做的,当我的面将一点褐色的香草豆荚打碎,泡入了百香果水里。要等待很长时间才能喝。那一杯饮料花了我两百多呢,要不是有人给报销,打死我也不会喝。”
不好了,她竟然也喝过。
“谁、谁、谁、谁给你报销的?”我开始嫉妒了,嘴也结巴了。
“还能是谁,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