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耀光吃惊看着他,“你想做什么?”
萧文雨淡淡地说:“私心上,扳倒南洋药业,打击南洋集团,公心上,保护国有资产。”
黎耀光嘲讽地说:“我看你私心大于公心吧。”
萧文雨冷笑着说:“彼此彼此,至少我没有出卖国家利益。”
黎耀光站起身,“你想做什么做什么,我问心无愧。”
萧文雨也站起身,“既然这样,当我没来过了。”
闷闷不乐地离了黎耀光的茶楼,萧文雨前往华帝兹找萧大华商议对策。
王本庭看他来了,急忙领着他去萧大华的办公室。萧文雨草草地说了今天找黎耀光帮忙的事。
萧大华火了,“他也太不识抬举了,我找几个人,砸了他的茶楼,逼他就范。”
王本庭拦住他,“这不好,他现在是死猪不怕开水烫,惹急了他,他给南洋药业报信,反而打草惊蛇。”
萧大华不满地问:“你说怎么办?”
王本庭建议说:“他不肯就范,咱们从他身上动刀,来一个一举两得。”
萧文雨苦笑着说:“我怕不好动刀呀,听人说,他很本分,除了茶楼是他辛辛苦苦一辈子的积蓄,只有一套80年代初期的老房子。”
王本庭反而笑了,“谁的屁股干净呢,这是明面上,暗地里谁能说清楚呢,只要有人举报,再有确凿的证据,白的也能变成黑的。”
萧大华一阵兴奋,“好主意,我听人说,南平药厂是南方省重点企业,价值35个亿,但在他手上,10个亿卖了。”
王本庭眼前一亮,“这是爆发点,咱们找人举报,最好是实名制,再买通检察部门的人,最后黎耀光是有理也说不清了。”
萧大华也建议说:“检察部门有个领导,经常来这儿潇洒,我请他帮忙。”
王本庭出主意说:“最好点名这是萧主席的意思,刘书记的面子,谁敢不给?”
萧文雨迟疑地说:“玉春她爸一向反对我打着他的旗号做事,我怕弄巧成拙。”
王本庭不在乎地笑了,“这种事,不需要你出面,也不需要明说,大华出面,只要说你和南洋集团有过节,想打击他们,他能不屁颠屁颠地跑腿吗?将来刘书记追问下来,你也能来个一推三二五。”
萧大华想了想,“如果陷害黎耀光,最好做的天衣无缝,不给他任何反驳的机会。”
王本庭又笑了,“这很简单,在某个银行有多少钱,有多少房子,吃多少饭,有多少女人,存多少名表珠宝。”
萧大华不解地说:“但也要有凭有据。”
王本庭哈哈大笑,“找他的身份证户口本,没什么难度吧。”停了停,“天下没有不吃腥的猫,黎耀光在南平药厂十多年,他没拿一点好处,在南平药厂改制过程中,他没有一点小算盘,只要有一点,进行曝光渲染,十有八九会判这次收购不合法。”
萧文雨一阵兴奋,“好,我立即安排陆仲康和鲁忠义调查。”
王本庭建议说:“除了外部,最好也有内部人检举揭发,更有真实性,这样也能引发社会响应。”
萧文雨赞同地说:“我买通内部人。”
萧大华反而笑了,“这很简单,南洋药业销售人员、采购人员和管理层经常来这儿潇洒,打听谁不满意了,不是一抓一个准吗?”
萧文雨非常高兴,“事不宜迟,你们抓紧时间。”
萧大华又笑了,“今天是周五,也是他们的活跃日,到了晚上,至少有十来个人,明天保证有消息。”
萧文雨想了想,问:“南洋药业管理层?”
萧大华嘲讽地说:“是呀,他们一个个抛弃离子地来了南城,都是虎狼之年,妻子又不在身边,他们能守得住吗?有钱人报了二奶,没钱人来这儿潇洒,路边发廊太低端了,又不安全,这儿是他们常来的地方,一般周末,50%的客人是外籍人士。”
萧文雨暗暗叹口气,文延展带着家人来了中国,原想生活一辈子,现在却去了越南,除了到地方后,文青给自己打了一个电话报平安,从此再也没有联系,如果不是萧琳和老夫人,他们一家多么和睦幸福,现在文红香消玉损,他们一家也全毁了。
“南洋药业不是倡导廉洁、禁止贪污行贿腐化吗?”
萧大华带着鄙夷地说:“这儿是中国,能少得了人情吗?一些外资公司到了中国,天天标榜廉洁,出台许多措施和规章制度,但这仅仅是约束底层员工,到了有权势的高层,一个比一个贪的凶,恨不得把整个工厂搬回自己家。”
萧文雨暗暗高兴,苍蝇不盯无缝的鸡蛋,机会终于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