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文生又想了想,“我赞同天英的建议,文康,你立即派人过去谈判,要求他们降低赎金。”停了停,“最好能拿下他们与蒲怀恩勾结的罪证。”
王延平反对说:“交赎金,只会向他们显示我们的软弱,以后咱们北方货运的货轮时时刻刻是他们口上的一道菜,他们想什么时候吃,什么时候吃。”
萧文康想了想,问:“咱们的底线呢?”
萧文生也想了想,“为了船员们的安全,暂时稳住他们,但他们要100万一个人,没门,最多按去年中华远洋航运的150万美金,最多300万美金。”停了停,“如果他们仍然不满足,他们的生命也到头了。”
萧文康看他动了杀机,“没问题,我也告诉他们我们的底线,同时警告他们,这是最后一次。”
萧文生看看王延平,“咱们也不能吊在一棵树上,延平,你立即集结兄弟们,随时准备出战。”
王延平应下,“他们要价这么高,摆明是冲着我们北方货运来的,他们是只认钱不认人的畜生,和他们谈什么,我带着兄弟们去亚丁湾救人,谁敢阻拦我,我见一个杀一个。”
萧文生摇摇头,“不行,我们是生意人,北方集团刚刚成立,除了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候,不能大动干戈,只要有希望和谈,我们绝对不使用武力。”停了停,“57名人质,只要有五六个人质被杀,立即引发轩然大波,非常不利于我们的以后全球扩张。”
王延平冷笑着说:“我希望他们能遵守海盗守则,只要钱不杀人,但这次,我怕他们很快动手杀人。”
萧文生也冷笑着说:“如果他们敢杀人质,我们也师出有名了。”停了停,“你在外面打了这么多年的仗,认识雇佣军吗?”
王延平愣了愣,“我和几大雇佣军组织都有点交情,咱们一百多个兄弟,即便他们是几千人的军队,我也有信心消灭他们。”
萧文生断然地摇摇头,“他们是咱们同生共死的兄弟,我不想有一个人损失。”
王延平不屑地笑了,“这个团伙不过800多人,论实力,论武器,论实战经验,他们连给北疆老兵们提鞋都不配,他们无非仗着有枪,劫持一些手无寸铁的货轮,碰上军舰,即便是巡逻舰,他们也不甘动手,典型的欺软怕硬,不要说咱们有130多个兄弟,即便排除一半人,消灭他们也绰绰有余。”
梁俊胜笑着插言说:“不能低估他们,他们明面上是800多人,这些仅仅是出动劫持轮船的海盗,他们岸上的援兵,巢穴的守卫,何况我们是进攻,他们巢穴的任何人都是敌人,包括后勤、妇女、孩子,如果有援军,我们要想消灭他们,至少要做好与3000多人作战的计划。”
萧文生看王延平要反驳,止住他,“延平,这些年,你带着兄弟们南征北战,战功赫赫,但也不能滋生骄傲自满的情绪。”停了停,“越南战争的时候,我军正面牺牲的人不多,多数是在不防备敌人的情况下,中了敌人的伏击而牺牲,他们的敌人不是穿着军装、有着军队编制的敌人,也有许多老人、妇女和孩子,甚至受伤被救治的战俘,只要他们手上有武器,他们就是敌人。”
王延平参军的时候,经常去南部边境执行任务,自然知道这段历史了,“亚丁湾的老人、妇女和孩子?”
萧文生冷笑着点点头,“亚丁湾海盗能横行,靠的是什么,除了他们,也有他们的家人、朋友、亲人,他们不拿枪,是老弱妇孺,拿了枪,他们是海盗。所以,我们要做一场全民皆兵的战争。”停了停,“海盗或许也和军方勾结,没有军方的纵容和支持,他们能发展壮大吗?”
王延平惭愧地说:“我错了,差点害了兄弟们”
萧文生笑着拍拍他的肩膀,“这是咱们出征全球的第一战,打个漂漂亮亮的战争,扬扬咱们的威风。”
王延平停了片刻,“好,我找雇佣军帮忙。”
萧文生看看梁俊胜,“俊胜,你立即去中东收集这帮海盗的信息,一旦谈判不顺利,我们在兵发亚丁湾的时候,需要你的情报配合和指航。”
梁俊胜笑着回答说:“没问题,我叫穆加德开始收集情报,我也亲自过去坐镇,给兄弟们提供最详细最精确的情报。”
萧文生又看看张志坤,“志坤,我们出动,不仅有明面上的行动,也要有暗地行动,一旦开展了,你立即带着兄弟们化成一支奇兵插进敌人的心脏,第一保护人质,第二给延平和兄弟们做内援。”
张志坤也急忙点头,“没问题,干脆我把活干干净了,带人质一块救了/”
萧文生笑了,“第一,延平不答应,第二我不想人家知道我们的实力。”
王延平笑了,“萧先生,你布局这么多,万一他们释放了人质,不是白忙活了?”
萧文生苦笑着说:“我宁愿我们在后方白忙活,也不希望前方有战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