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红娣愣了愣,苦笑着说:“上上下下都是他们的人,什么事都瞒着我,这段时间,杨瀚和晓彤又不能上学,我多数时间在家陪他们。”
萧文雨想了想,“姑,姑父,这次我们认栽了,你们和我回南城。”
杨宏伟急忙说:“不行,南天日化不能任由他们折腾下去。”
萧文雨反而笑了,“留着青山在,不怕没柴烧。韩江原本是咱们的一个过渡期,既然他们这么排外,咱们何不早点离开呢?”停了停,“姑父,NP市也有几个玩具生产区域,到时候,你去NP市开一家玩具厂。钱,我来出。”
杨宏伟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南天集团已经够你糟心的了,玩具厂是我的事,有钱了,我开个大的玩具厂,没钱了,我开个小的玩具厂,再没钱,我找个玩具厂打工。”
萧文雨想了想,“大华叔在南平认识不少人,请他帮忙找个玩具厂暂时和你合伙,南天集团渡过危机了,咱们自己开个大的玩具厂。”
萧红娣插言说:“陈灿和祝永英早已经想吞了南天日化,我走了,他们不是肆意妄为了?”
萧文雨冷笑着说:“当年我能毁了韩江倩建日化厂,以后我也能毁了他陈灿和祝永英。”
下午四点多,李朋开车来杨宏伟家接萧文雨。萧文雨叫杨宏伟和萧红娣收拾行李,过两天他们一块回南城。
听完萧文雨的陈述,李道会恨恨地说:“秦禧和陈灿祝永英这些人太不是玩意了,他们自己作孽,也要拉着整个韩江商会的人。”
萧文雨安慰他说:“伯父,龙生九子,九子不同,你不要太生气了。”
李朋给萧文雨倒了一杯酒,问:“文雨,你有什么打算呢?”
萧文雨叹口气,“尽管他们在找茬,但现在南天集团面临危机,人穷志短,马瘦毛长,我也只好打掉牙齿往肚里咽了。”
李朋愧疚地说:“是我害了你。”
萧文雨安慰他说:“你不要太自责了,你是替我好。”
李朋看看李道会,“我不建议你立即买了南天日化,毕竟海州是以后日化中心,你在这儿撑几年,以后找机会撤回海州。”
萧文雨苦笑着说:“整个南天集团欠了100多亿贷款,我即便想不争馒头争口气,也是有心无力呀,”
李朋和他碰碰酒杯,“南天日化需要多少资金,我来撑着。”
萧文雨愣了,“这不好吧。”
李朋笑了,“这是我欠你的人情。以后你生意好了,再还给我好了。”停了停,“我推荐陈灿和祝永英,已经有了用人不察之罪,幸好你大人大度,能理解我,不然,我又多了一个陷害朋友的罪名。”
萧文雨犹豫地说:“你们李家在韩江家大业大,我已经是韩江市的公敌,你这样帮我,不怕得罪他们吗?”
李道会插言说:“公道自在人心,日化厂李朋帮你们看着,你姑父要是在南城开玩具厂缺钱了,我全力支持。”
萧文雨感动地给李道会倒满酒杯,“谢谢你,伯父。”
李朋苦笑着说:“韩江人已经不是以前的韩江人,他们嫉妒才能,排挤外人,不能接纳外人和新思想,如果不做改变,早晚要被社会淘汰,他们已经远远落后于南城和海州,甚至落后于南平、南德、南华、南邑和南安,以后恐怕也要落后于南康、南岭和南口了。”
李道会符合着说:“我们韩江人也很有闯劲,吃苦耐劳,又团结,但缺少了包容心,海纳百川有容乃大。我们不能接纳外人,又怎能接纳外来思想。老一辈终究要老了,新一辈又守不住基业,只能慢慢地堕落了。”
萧文雨安慰他们说:“你也不必担心,韩江人在全球华人商界很有声望,只要他们知错能改,早晚又能像以前一样是商业地区了。”
李道会苦笑着说:“此一时彼一时了,在八十年代开始,韩江是南方省最好的区域,但我们不能接纳外人,又怎能有爱心帮助他人,我们孤立其他人的代价是其他人孤立我们。尽管我们汉江人有很多商业传奇,但这些已经是历史了。以后的韩江慢慢地衰落慢慢地沉沦,最后成了一个反面典型供人警示。”停了停,“我现在有些后悔叫李朋回来接替我的生意了。”
李朋急忙说:“爸,我以前不懂事,老是顶撞你和我妈,现在你们年纪大了,我又怎能不回来呢?”
萧文雨和李道会李朋父子聊至半夜,他晚上也住在了李家。
接下来的几天,萧文雨和陈灿祝永英进行了一次会面,陈灿和祝永英拒不承认他们勾结本地人打击南天日化,萧文雨也不拆穿他们,告诉他们萧红娣要回南城了,南天日化仍然有他们管理,李朋会帮自己监督他们。陈灿和祝永英尽管是地头蛇,但惧怕李朋,只好应下。